“这个宫尘简直是庸医!什么解酒丸,压根就没有用!”
沈涅鸢想睁开眼,眼睛却竟是又肿又痛。
她轻轻敲了敲脑袋,吃痛大地嘶了一声,埋怨道,“头也痛,眼睛也疼,喉咙也疼。”
正要着喊胡嬷嬷来伺候她,却听见一道属于男子低醇暗哑的嗓音响起,“以后还喝酒么?”
沈涅鸢惊讶地愣了愣,她谁的声音都不认得,也不会忘了这声音的主人。
“……醉了醉了,我定是还未酒醒。”
她重新一头栽进被褥中,嘴里还喋喋不休地自言自语着,“沈涅鸢,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怎么醉了脑子里也都是他?”
那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天快亮了,你再不回自己院子,被人瞧见了,恐怕你只能嫁给本侯了。”
被褥下的少女一动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拓跋渊低头看着她黑亮的长发散在玉枕上,俯身凑近她,伸手将被褥拉开些许,低声道,“还是……这就是你的计划?”
沈涅鸢刷的一下就从被褥里坐了起来,拓跋渊未料到她会如此,躲闪不及,额头竟是被她的额头狠狠地撞了下。
沈涅鸢因着吃痛,酒醒了几分。
她怔怔地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男子一袭素白的亵衣,此刻因他无奈地扶额,身前敞开了几分,依稀可见精瘦均匀的肌肉。
少女的眼睛一下就睁大了,思维滞了下,猛然间回想起昨夜她的那些“豪言壮志。”
她说了什么来着?
“本公主今晚要把侯爷办了。”
沈涅鸢又瞥了一眼正在揉着被她撞红了的额头的拓跋渊,心里生出一种荒诞的感觉。
难不成,她还真把拓跋渊给办了?
沈涅鸢你有出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