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指点了点她精致的下颚,她有过片刻的沉思,便道,“不如皇奶奶在稍后比赛评分时,对我偏心一点吧。”
再名贵的赏赐,哪里比得上太后她老人家的偏心。
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将自己的野心公之于众。
沈涅鸢就是想进朝堂,谋私权。
青梧冷着一张脸转过头,太后最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要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徇私舞弊,沈涅鸢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好,哀家就多心疼你一些。”
可太后居然答应了。
沈涅鸢笑意僵在嘴边,便是她也没有想到太后居然真的答应了。
“皇奶奶,我适才是同你开玩笑的。”
她可不想自己日后在朝中被人戳脊梁骨。
“但哀家是认真的。”太后轻拍着她的手,突然严肃地垂眸看向国主,“六儿为咱们西蜀所牺牲的一切,还不够国主给她谋个权位么?”
便是有人不服,此刻也只得低下头去。
是了,谁叫这位六公主是西蜀的大功臣呢。
依太后的意思,她本该与大公主青梧平起平坐了。
如今她再如何偏心沈涅鸢,也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国主连连称是,没有半点反对。
沈涅鸢眨了眨眼睛,忍下笑意。
居然还有这样的好事在等着她。
看来太后和国主已经对国后一派的人意见颇深,才会利用她这颗棋子打压她们。
行至半个时辰,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拂面而来的山风还带着冬日未散尽的寒凉。
沈涅鸢坐在马车内,奉献了自己的暖手炉给太后。
太后双手被手炉捂得很暖,晃晃悠悠地已经躺在马车内睡了过去。
青梧又疲又困,坐在马背上,强撑着精神。
她这才明白为什么适才她怎么激沈涅鸢,这个臭丫头都不再骑马了。
“大皇姐,要喝点酒提神暖身么?”弘元将自己的酒壶递给了他。
大公主青梧冷冷地瞥了一眼,驾着马快步往前走了几步。
弘元自然不会对她这么好心,给她酒也不过是为了堵她心塞罢了。
“大皇姐,不喝点酒的话,今夜太难熬了,你说你,好端端的学六皇妹骑马作甚?这下好了,眼下又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让你休息。”
“本公主没说累了!”大公主青梧回头瞪了她一眼,马儿缓慢了速度,等着他上前来。
弘元却是笑得甚是大声,“大皇姐你别逞强了,你这眼皮都快耷拉下来了。”
“……”
大公主青梧等他骑马至自己身边,低声怒道,“你信不信本公主割了你的舌头!”
“大皇姐还是别动怒了,保留精神骑马吧。”
弘元凉薄地勾了勾唇,扬起马鞭,骑马跑至最前头,同拓跋渊和谢凛并肩同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