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延霆想要的,是整个西蜀皇室的命。
话已至此,众侍卫只能听命离开。
胡嬷嬷站在原地,蹙眉看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的千户侯,她又望了望似乎受尽了的沈涅鸢,她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还是离开了屋内,将大门紧闭,守在了门口。
见人都走了,沈涅鸢这才从幔帘内探出个脑袋来,“真的有贼人?”
她还以为这是拓跋渊为了方便自己行事,瞎编出来的。
身形挺拔的男子站在案桌前,漫不经心地打开紫晶香炉的盖子,随手拿茶水倒在了里头,而后又推开了几扇窗。
沈涅鸢皱着眉头看着他的举动,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
她没有问那贼人是什么来历,反倒是追问道,“那你说你丢了宝贝,也是假的?”
拓跋渊转身看着她,眸光沉沉地锁着她,不许她有丝毫的闪烁躲避,“是真的。”
这样的对视让人心悸,沈涅鸢听到了自己心慌跳动的声音。
她一下子缩回了床榻间,落下的幔帘却也怎么都遮挡不住他炽热的目光。
她好像猜到了拓跋渊口中所说的宝贝是什么。
但怎么可能!
她摇了摇头,埋首在膝盖间。
拓跋渊不见了的宝贝,怎么可能会是她。
“你不是说要帮我找么?等你找到了,再来找我。”
他的语气极淡,没有丝毫强迫的意思,可那无法让人忽视的气场偏就让沈涅鸢说不出拒绝的话。
国主昨夜是在国后宫里睡下的,一醒来就听宫人通报抓住那搅得他好几日没个好觉的贼人,他一边洗漱着,一边命人将那贼人带上来。
拓跋渊上前,简单低沉地道,“国主,这就是偷盗宫里宝物的贼人。”
策延霆押着那所谓的贼人上前。
国后在见着这贼人的脸时,拿着国主腰封的手微微一颤,脸色微变。
拓跋渊不动声色地将她的脸色变化看在了眼里,薄唇勾了勾,“此人是在锦文公主寝宫内抓获的,奇怪的是他一入室内,并未着急偷东西,反倒是在香炉里添了东西。”
他将那鼎紫晶香炉端到了国主的面前。
国主蹙眉看着这香炉,又听拓跋渊禀报道,“此人嘴硬,无论怎么问他,都问不出他究竟添了什么东西在香炉里。”
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国主怒道,“来人,把太医宣来。”
片刻过后,在国主漱口的时候,太医院来了两位太医,其中一位是宫尘。
宫尘偷偷地用手遮着嘴打了个哈欠,经过拓跋渊身侧时,同他对视了一眼,而后低下头,快步走过去请安。
“你们查查,这里头添了什么东西。”
国主招手,宫人即可将那鼎紫晶香炉端到了两位太医面前。
宫尘用手沾了沾香炉里头的粉末,用舌头浅尝时,抬眸瞥见国后正同身旁的那位太医打着眼色。
“国主……”
“国主。”宫尘开口打断了身旁那位太医的话,说道,“这里头添的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