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涅鸢闻言,眉梢微微动了几分,别过脸去,没有再催他离开。
拓跋渊漫不经心地给茶盏倒满了茶水,一边挑眉看着她。
沈涅鸢神色很淡,可拓跋渊偏就是看出了她细微变化的脸色,明显的动怒又在隐忍。
因为那个人是他,所以沈涅鸢才耐着性子没有发作。
“不想跟我说话?”他温温淡淡地开口,将那杯倒满的茶盏推到了沈涅鸢的面前。
宽厚修长的大掌又将她原本面前摆着的茶盏拿走。
那茶已经凉了大半。
沈涅鸢瞥了他一眼,平静而明确地道,“你在和我过不去。”
“因为你没有听你的话离开,所以你觉得我故意和你作对?”
男子微扬的薄唇染着极薄而淡的笑,凑近了她些许,温热的气息贴上她的耳垂,“非要我百依百顺,你才如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沈涅鸢眉头微拧,面前这人简直是恶意挑起她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愠怒。
手轻拍着她的脑袋,抚过她柔软的长发时,有些爱不释手地揉了揉。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说话?”
“……”
沈涅鸢深呼吸着起了身,她朝着拓跋渊俯了俯身,淡淡地开口,“侯爷请慢坐,夜深已深,我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