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一同入宫的,是拓跋渊。
“本侯听闻六公主身子不适,甚是担心,自行入宫,还请国主谅解臣的情不自禁。”
西蜀国主早就知道这小子对沈涅鸢甚是痴迷,他的这番说辞,也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你都从东隋追她到西蜀了,区区入宫罢了,寡人能阻拦得了你?”西蜀国主揶揄着他。
两人说话间,宫尘已经在为沈涅鸢号脉。
其实沈涅鸢的身子没什么事情,只不过她抱着药枕入睡,正是药效起作用的时候,才会在地上跪着跪着就昏了过去。
至于御医觉着她脉搏复杂,是因为她毒素刚清没多久罢了。
宫尘起身,朝着国主俯身道,“小人不敢说。”
“有什么不可说的!”国主一脸的肃然。
太后瞧着宫尘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沉声道,“无论你说了什么,哀家都恕你无罪。”
宫尘这才俯身道,“六公主不是生病,是中毒。”
“什么?中毒!”国主震怒,睁大了眼眸,呼吸有些急促,“你可查清楚了?”
“小人不敢胡说。”
宫尘顿了顿,犹豫了几分,才道,“其实六公主在侯爷府上并非是发热,是小人未免她害怕,才这般说的,公主她其实就是中毒,只是小人已经帮她解了毒,不知为何这入宫才多久,怎么又中毒了。”
御医候在一旁,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中毒啊,难怪他觉得六公主的脉搏复杂奇怪。
“老臣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老臣适才也不敢说。”御医在旁俯身如是说道。
宫尘闻言,低头忍住笑意。
这御医也是个奸诈的老头,唯恐被人觉得他医术不精,便顺着他的话附和。
沈涅鸢如今体内可没有什么毒。
那张俊脸紧绷着,拓跋渊面无表情地俯身请旨道,“请国主让臣去严查此事,定要将谋害六公主之人揪出来!”
“此事不可宣张,以免打草惊蛇。”太后拧着眉,痛惜地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沈涅鸢,“锦文这丫头在外头受了多少苦,她定是原以为回来后,日子就好了,可没有想到……这宫里居然有人容不下她!”
这夜,宫里突然遭了贼,不少宫人都瞧见了那黑衣人,侍卫们却抓不住贼。
这贼甚是嚣张,一连夜盗皇宫五次。
在第六日,国主顶着黑眼圈,困倦地坐在龙椅上打瞌睡,堂下站着文武百官,窃窃私语着。
“国主。”
被拓跋渊这么一喊,国主抵在脑袋上的手滑落了下来,这才惊醒。
“千户侯有什么事情要奏?”
国主清了清嗓子,百官皆是垂首闭言不语。
谢凛冷眼看向拓跋渊,神色警惕。
拓跋渊朝着国主俯身拱手行礼,不紧不慢地道,“国主,本侯听闻宫中已经连着五个夜晚遭贼了,此贼无疑是在挑衅西蜀国威,不如让本侯负责此案,将贼人缉拿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