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抬头时,却忍不住顺着那棵老树探出墙至邻宅的枝叶瞧了过去,他突然陷入了莫名的想象中。
“可若是想想,那还真不错啊!”
荆朔对着他甚是无语地摇了摇头,“总之,我家主子从不会亏待帮他办事的人,此事办得好了,你可不会只是个官媒。”
徐庆闻言大喜,对着拓跋渊远去的背影喊道,“请侯爷放心,下官最是擅长为有情人搭鹊桥了!”
官媒同户部尚书关系不错,不消半日,就帮拓跋渊将这宅子给买卖事宜给办妥了。
户部尚书亲自登门去拜访。
他倒是要好好瞧一瞧能买得起这座宅子的人究竟得是什么样的。
拓跋渊懒洋洋地倚靠在椅背上,抬手示意亲自送地契的户部尚书喝茶。
户部尚书端着茶杯,觑了一眼面前这年纪轻轻的千户侯,不由得感叹,这就是年少有成的样子么?
“属下冒犯问一句,侯爷您买下这宅子的钱,从何而来?”他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下官惭愧,很想知道您的发财之道。”
修长的手将茶盖合上,漫不经心地将茶杯搁在了案桌上,他抬眸看向户部尚书。
这尚书大人哆嗦了一下,连忙起身解释道,“下官好赌,欠了不少债,还请侯爷指点一二,来日必定双倍奉还侯爷的恩情。”
“公主给的金叶子。”
尚书大人愣了一下,早在一个多时辰之前,徐姓官媒来他府邸办事时,喋喋不休地说着锦文公主和千户侯之间的那点事情。
是以如此,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是锦文公主给的?”
拓跋渊似笑非笑地冷呵了一声,修长的手漫不经心地滑过杯盖边缘。
他没有回答,可户部尚书就如同了然了一般,道,“原来如此。”
看来锦文公主在东隋做质女的日子,并非大家所想的那般悲惨绝伦啊。
黄昏时分,这户部尚书入宫拜访了沈涅鸢。
少女端着碗筷,睁大了双眸看着这户部尚书呈上来的一沓地契。
“每位公主名下都有属于自己的地契,下官这些年一直为公主您保留着,就等着您归来,好奉还与你。”
沈涅鸢倒是知道宫中的公主都有地契,可她从来不知道原来锦文也是有的。
她皱着眉头,打量着面前一脸谄媚的户部尚书。
此等好事,怎么前世轮不到她头上?
如今他倒是主动交代了。
沈涅鸢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
不过,想不通便不想了,反正地契在手,钱财到手。
沈涅鸢矜持地点了点头,示意木兮收下。
她拿着筷子方夹了一筷子的菜喂进嘴里,抬眸却见这位户部尚书身形未动。
因着她收下了一叠地契,故而心情很是不错,她很是客气的问道,“尚书大人可还有其他的事情?”
“下官……”户部尚书搓了搓手,有些紧张地道,“下官想问公主殿下,可否借一笔钱给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