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顿了一下,惋惜道,“原本公子想在离开前,见你一面,可小姐你在睡觉,故而没有见上一面。”
闻言,沈涅鸢沉默地低下头,咬了一块烤牛乳。
方才她叹为惊人的烤牛乳在嘴里嚼着如同蜡烛,难吃得紧。
那日同拓跋渊下棋,恐怕就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了。
早知如此,她那日就待拓跋渊好一些了。
木兮察觉到沈涅鸢情绪低落,她紧接着又道,“公子说了,反正没几日又会再相见了,所以不让我吵醒你。”
沈涅鸢哦了一声,神色很淡。
“木兮,你是怎么安排我逃出皇宫的?”
“不出意外的话,裴家人会在五日后举兵进都,届时必定兵荒马乱,趁着宫里乱成一片,我带你离开。”
木兮沉思了片刻,又道,“公子安排接应我们的人,会等在城郊,我们一离开皇都,就同他们见面,只是……”
“只是什么?”沈涅鸢望着她。
“只是公子说,小姐你既然不想随军,就不用随军了。”
沈涅鸢呼吸滞了滞,他竟是知道的。
她还以为自己装得毫无痕迹,可没有想到居然还是被他瞧出来了。
这厮的眼睛未免也太毒了。
她可是把太后和国主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居然没能瞒过他!
“那他想把我安排在哪里?”
木兮诚然道,“邻城的县官都是公子的人,他已经部署好了一切,我陪着小姐你待在那里,等公子回来接你。”
“阿霏呢?是不是也在那里?”沈涅鸢欢喜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