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婆婆似乎想起了曾经艰难的岁月,也拿起手帕抹了下眼泪。
叶明枫恍然大悟,难怪爷爷奶奶对道长这么尊敬,原来年轻的爷爷还患过这种病,是被道长治好的。
顾青柏听得感慨连连,经历过战争,而有有心理疾病的战士数量不少,虽然上面也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但在当时的条件,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所以一旦发现战士换上“战争综合征”,这类精神疾病的问题。
只能让黯然退伍离开军队,而离开并不代表就能解决问题,在他们回到自己的故乡之后,这个病多多少少也会对他们造成生活上不良的影响,让他们苦不堪言。
甚至一些病情严重的,因为发病时造成不可逆转的遗憾。
所以,对于能够让叶震逃出心魔的这位道长,顾青柏既感激又好奇。
叶丹阳眉毛一挑,她想起上次在山上碰见的那位道长了,他自我介绍就是明清道观的严虚道长。
治疗心理疾病?叶丹阳倒是挺感兴趣,下次可以跟这位道长请教一下。
而此是大家谈资中的明清道观里。
在一处大树底下,身穿靛青色道袍,头顶扎了一个发髻的道士,正坐姿笔挺的和,一个面容清俊的年轻人下棋对弈。
年轻人落下一子,看着对面的道长,话语谦和开口。
“舅舅,罗伯伯心心念念想见您,您是不是给他个机会当面,和他谈一谈?毕竟做错事的是我父亲,明年他都一起恼上,未免对他有点不公平。”
严虚道长抬眸凉凉的撇了他一眼,“当年如果不是他从中牵线,你妈妈有机会认识那个渣男?”
“后来你妈受尽陆家一家老小的欺负,这家伙如果真有把我当成朋友,就会留心着她的近况,进而就是给我报个信也好,也不至于让我的妹妹受到这般欺负,到后来连命都保不住。”
想起宝贝妹妹,由于所嫁非人,在最美好的年华就香消玉殒,严虚道长即便是出家多年,难免也心绪起伏。
也没了下棋的兴致,扔下旗子,深吸一口气道:“当年我说的话直至今日还算数,我与姓陆的,姓罗的,老死不相往来。你能来看舅舅,舅舅很高兴,但是别让我听到你帮他们求情。”
陆浩然轻叹口气,其实他早有心理准备,罗伯伯亲自来这么一趟,恐怕无法得偿所愿。
舅舅的怨恨没那么容易解开,他有心想要化解长辈们的心结,却也无从下手。
实际上,在他看来,一切悲剧的根源都是自己亲生父亲一人引起的,罗伯伯也只是被牵连上了。
母亲出了事,罗伯伯就被闻讯赶来的舅舅也恼恨上,实在是不应该平白,就让原本亲如手足的兄弟,就这么十几年不曾见面。
“罗伯伯去年开始身体就不好,现在把公司的事务交给罗大哥,现在住在离这里不远的疗养院里养病。全国知名疗养院很多,无论是环境还是医护质量,都比这个偏远小镇的疗养院好不知道多少倍,之所以来这里疗养,完全是因为这里离您很近,顺道想来看看您。”
严虚道长沉默,背着手仰头看着树梢,不知在想什么。
陆浩然并没有打扰他的思绪,双手挑捡着棋子入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