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云儿姑娘见他可算闭了嘴,便接着道:“接下来我说什么,你都要保持冷静。首先,你的眼睛没法治了,全是浑浊妖力,我帮你清除妖力之后,发现你双眼早被妖力侵蚀的一干二净,彻底被废掉了。
其次,你的腿,是可以治的。但是你腿上也被妖力侵蚀,再受一两次断骨大伤,你就真的要坐轮椅了。这点还请注意,风某建议道长还是别再游四海除妖了,自己为重,这才是真理。”
风满楼被捂着嘴,说不了话。云儿姑娘说完后,松开了手,道:“我说明白了没有?”
风满楼愣了半刻,才点了点头。
云儿姑娘忽然沉默了。
风满楼本就看不见,一听她沉默了,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生怕自己哪里惹她不快,忙问:“怎么了?”
“没。”她道,“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残废了还这么冷静的人。”
“嗨,这有什么。”风满楼大度的笑了声,道,“大风大浪都见过,不算事儿。”
云儿姑娘未发一言。
风满楼接着道:“多谢救命之恩,敢问大名?”
云儿姑娘这次说话了。
她说,“我只不过一个小村子的大夫而已,道长客气。在下姓风,名叫……”
“——她叫什么,据风满楼所说,他记不得了。”
乔兮水险些吐血。
“不记得了??”他故作难以置信之状道,“这么一段佳话,对方又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是他的心上人,怎么会忘记她名字??”
“你问我干什么。”安兮臣凉凉道,“那位云儿救的又不是我,是那位风道长。”
他刻意将“道长”二字咬得极重,明里暗里都嘲讽风满楼那副样居然还曾经是个四海为家以除妖为己任的“道长”。
乔兮水无视他这些阴阳怪气的话,问道:“那为什么记得云儿此名?”
“哦,这个啊。”安兮臣倒记得这个,道,“听说是二人一同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时,他想叫那姑娘叫得亲近点,于是给她起了个别名。据他所说,云儿二字还和那姑娘本名有点联系,他一直在设法以这二字推测她的本名,已经有好几个假设了。”
哈。
乔兮水心里不禁有点想笑。
还在找。喝醉了酒给余岁的提示是咫尺之遥,这四个字套在他身上不也正适用。
安兮臣话里的云儿姑娘性情淡漠,是位功夫了得的药修。而且字里行间,云儿这姑娘都不像姑娘。
虽然有可能她是个女中豪杰,但一个女子,又如何能做到一个人单枪匹马平平稳稳的背着一个身受重伤的男子回去,又怎么做到毫不费力的伸手就把一个大男人从地上拉起来,又扶他回床上?
余岁,这丫的绝对是余岁。
余岁说他以前是个药修。且云儿姓风,他又说他从前叫风满楼……
乔兮水正想着,忽然被安兮臣一声叫了回来。
乔兮水抬起头,眨巴眨巴眼,“啊?”了一声。
“你好像想到了什么。”安兮臣道,“余岁有和你说什么多余的事?”
“没有啊。”乔兮水撒谎撒的脸不红心不跳,接着问道:“说起来,你讲的只是他们认识的事,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兮臣拿半信半疑的眼光打量了他两眼,也没多做怀疑,摸了摸后脖颈,道,“风满楼没有细说……人嘛,有的人喜欢拿着惨事到处乱讲博同情,有的人就会顾着面子藏起来。他只说云儿被仙修毁了,剩余的就不愿多说……平时伤春悲秋说一说,也最多说他和那姑娘的一些蜜糖似的事情。”
乔兮水:“……还挺像他做得出来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最近开学好累,我为什么要选这个专业,我脑子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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