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把人领进客厅,拿了药箱来。
“手我看看。”
官洛洛伸过去,“没事的,就有一点点肿。”
不止一点点肿,她手心还被酒瓶碎片扎到了。
时崇眉心痛了痛,一边给她消毒,一边问。
“那些人碰到你没有?”
“没有。”
“除了手,还有没有哪里伤到?”
“没有。”
时崇不问了,静静给她上药,一点小伤,他上了快十分钟,官洛洛也不催,就端详他,越端详越喜欢。
她的时总啊,真是把她放在心尖上。
“你刚刚在家干什么了?”
客厅和餐厅连着,官洛洛看见餐桌上的东西,好奇的问。
时崇没抬头,声音很沉:“在想你。”
官洛洛失笑:“所以你就把家里的碗筷杯子全洗了一遍?”
时崇:“我还拖了地。”
他很认真:“想去擦玻璃的时候,警局电话就来了。”
官洛洛忍不住笑的抖起来。
药上好了,时崇给她包的很好看,她高兴,躺在他腿上。
“你这么勤劳,要我以后怎么办呀。”
他想都没想:“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
灯下,他低头看她,面容被遮住了些,五官不那么冷了,处处透着温柔。
或许,时崇从来也不是个冷厉的人。
又或许,他的温柔,只对她一个。
这样想着官洛洛便高兴坏了,在他怀里打了个滚,轻声说:“时崇,你低低头。”
他依言低头,她慢慢深深的吻着他。
她想,她说不出口我爱你,便只好这般缠着他亲吻了。
官寒人还在病着,柏园门口风烈,几次呼啸他便低声咳了起来。
云想下车把人抱出来,时浅还在哼唧,嘴里念念叨叨就两个字。
“官寒。”
云想耳朵要听出茧子了,他掏了掏,弯下身去,拍拍时浅的背。
“人在你后面,小丫头,回个头。”
时浅摇头,脑袋在他脖颈里蹭,“官寒,你别不要我……”
云想蹬了一脚出神的官寒,“出个声,赶紧把人接过去。”
官寒还愣着,闻言轻轻摸摸时浅的后背。
“浅浅。”
只一声,时浅就回头了,张着手去要他抱。
云想护着,把人放在她腿上,大概是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时浅哇的一声哭出来。
官寒心跟着疼起来,本就在病着,眼睛一红,云想都不忍心了。
“轻点折腾,等到她有一天不执着了,难受的只有你自己。”
一句话打的官寒悔断了肠子。
云想再没说什么的走了,官寒把人抱进房间,叫人打了热水来。
官寒去了轮椅,坐在地毯上给她擦脸,擦手。
人醉的不省人事了,哭的眼角全是泪,睫毛湿答答的黏在眼下,嘴里永远重复两个字。
官寒,官寒
她念一次,他便痛一次。
到最后,他倾身过去,压在她唇上重重的吻着。
他的初吻,生涩而颤抖,牙齿磕破了她的唇,时浅痛了下,红红的舌尖在他唇上小心地舔了舔。
然后头一歪,彻底睡着了。
………
扣扣扣!
“进来。”
“大小姐,人给您带来了。”
门口让出一块位置,一个妇孺怯怯的低着头,她的样貌,不像亚洲人。
沙发里的女人略略抬头看了一眼,说:“我给你的钱,收到了吗?”
妇孺点头:“收到了。”
女人满意的翘起二郎腿,旗袍衬着曼妙的身材。
“那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领人进门的男人随即推出去,关门的瞬间,听见了几个词。
锁链,杂物间,虐待和味觉失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