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官飞羽咳嗽,拼命咽下嘴里的血气,“没那么矫情,不用叫医生。”
“你舍得回来了。”官飞羽动了动身子,歪头问时晏。
时晏不说话。
官飞羽哼哼:“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谁教的臭毛病?时总也这样?”
如果也这样,他得打电话提前跟姐姐说。
祖宗一样的男人,他官家可不要。
“藏哪儿了,我派人到处找都找不到。”
“灏灏有栋房子。”
官飞羽顿了顿,气笑了:“你们主仆俩还真是一条心。”
他是真疼,皱着眉头呼吸都短了一截。
“哪里疼?很疼吗?还是叫医生吧。”
时晏紧紧张张,过去摸着官飞羽的脸,声音不觉放柔,上一个这样让他揪心难受的人是他哥。
“很疼,疼死了。”
官飞羽小脸皱一起,“所以你别气我了,老实呆着,不准动手动脚。
时晏听话的把手收回去。
“嘶,医生怎么说?”
“说你得卧床三到六个月。”
官飞羽忍疼忍到额角冒汗:“别跟我姐说,时总也不能告诉,你敢说的话,等我伤好了揍你。”
平常他要这么说,时晏肯定要臭贫一顿。
可这会儿他就淡淡两个字:“不说。”
官飞羽有些诧异,端详他的脸。
“晏神,你是失踪两天换了芯子了吗?这么乖巧。”
时晏沉默再沉默,半晌说:“官飞羽,疼的再厉害也忍一下,三秒就好。”
“呵,你要干嘛——”
时晏扑过去,俯身轻轻抱住了他。
“1、2、3.”
他自己数着,抱够了就松开,四目相对,时晏的鼻尖几乎碰到官飞羽的。
“你好好养伤,我出门一趟。”
“你去哪儿?”
时晏什么也没说的快步走了。
他去报仇,为官飞羽。
鲁伊安公馆,奎因刚吃完饭,在遛儿子。
是的,他十九岁,有一对儿双胞胎儿子,是还没被时晏掰弯前,跟家里女佣人生的。
两个小家伙还不到一岁,躺在婴儿车里,鲜活可爱。
看见时晏,“咿咿呀呀”的叫着。
“晏神!”奎因兴奋的丢下儿子,几步跑到时晏面前,一脸痴恋的望着他。
时晏带着时家保镖来的,一车人,陆续下来,奎因看愣了。
“你动了我的爱人,十八处伤,位置我都记下来了。”
“你的爱人?”奎因嫉妒这个称谓:“那个死留学生吗?”
“他为什么能成你的爱人?那么个弱鸡,我样样比他强。”
话音落,时晏已经走到奎因身前,居高临下。
“这里是法国,法律条款可能跟中国不同,但没关系,我时晏宰人,有法律也拘不住。”
他趁着奎因还怔愣的时候,一把拽住他的头发,猛的下压,硬生生的逼奎因跪下。
“敢伤飞羽,我要你整个鲁伊安家陪葬!”
时晏一拳、一拳,毫不客气的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