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绘本去找时崇,结果粑粑和白头发老伯伯还有云想伯伯在聊天。
不能打扰,时泽希索性在时崇的书房门口坐着等。
粑粑每天都要处理工作,所以一定会来的。
等着等着无聊了,时泽希进书房玩,整面墙的书,他仰着脑袋才能勉强看到顶。
啊,粑粑好博学呀!
他看的书摞起来都还没有他高呢。
好气哦,不如粑粑!
时泽希把绘本放在旁边,踮着脚去抽时崇书架上的书,结果抽出一本跟他腿一样粗的,太重了,咚的一下把他砸倒了,紧接着哗啦啦——
众人听着声儿跑去书房,就见时泽希坐在一堆书中间,脑袋上被砸了个大包。
他想哭,撇着嘴,超倔强的忍着。
官洛洛吓了一跳,急忙把他抱起来,心疼的摸着他,“希希,怎么跑这儿来了?要拿什么,叫妈妈帮你拿呀?”
唐恋急忙叫佣人:“快去拿消肿药膏。”
时泽希忍着泪看门口的时崇,“粑粑。”
时崇进门,走过去蹲下,先看时泽希的头。
“不哭,没出血,不怕。”
“嗯。”时泽希眨眨眼,把眼泪憋回去。
抹了消肿药膏,包已经肿的跟时泽希眼睛一样大了,官洛洛心疼的不行,一直给呼呼,眼泪汪汪的说:“怎么肿的这么大,不会磕坏了脑子吧。”
“不会。”时崇先安抚她,然后说:“洛洛,乔芬和云想问希希怎么样了。”
官洛洛吸吸鼻子,“我去说。”
时崇抱着时泽希去书房,地上的狼藉还没收,绘本规规矩矩的放在墙根,时崇把儿子放下,他蹲下,“刚刚为什么来书房?”
时泽希:“想找粑粑。”
时崇:“绘本上有不认识的字了?”
时泽希点头,把绘本拿起来,摊开给时崇看。
时崇看着一片的圈,说:“我当时在客厅。”
时泽希湿漉漉的眼睛里都是认真,“有客人。”他小手晃了晃:“不能打扰。”
他半个月前上过一堂礼仪课,打扰二字记得最清楚。
时崇看着他,又问:“刚刚从书架上拿的哪儿本书?拿给我看看。”
时泽希走去一堆书中,把最厚的那本拿起来,艰难的抱给粑粑。
全球经济学,不被砸肿才怪呢!
时崇把书放在手边,时泽希以为他生气了,垂着脑袋,像只肿了脑袋的鹌鹑。
时崇把他的小脸端起来。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可以先问我,爸爸,我可以打扰你一下吗?”
“如果我说不行,你再来书房等。”
时泽希反应了一会儿,认真点头:“知道了。”
这么小的孩子,做事前还要想三想四的,时崇退了一步。
“如果实在迫不及待的话,直接问也可以,我们是父子,我优先回答你的问题。”
“迫不及待”时泽希不懂什么意思,但他懂“优先”
小家伙笑了,点了两下头,“嗯嗯!”
“还有。”时崇很严肃的敲敲手边的书,“这些书你还不能碰。”
时泽希用眼睛问他:那什么时候能碰?
时崇:“等你长到妈妈那么高着。”
时泽希:“……”他才八十七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