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走过去,拉开一点窗帘,让月亮落进来。
他坐在地上看儿子的脸,半晌说。
“从你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我就说了,我会先爱妈妈,再爱你。”
“现在出事了,证实了我说的话,我选择先救妈妈。”
时泽希睡啊睡,一只大拇指放进嘴里细细的嘬。
时崇起身过去把他手拿出来。
月光很浅,洒在婴孩的脸上,全是温柔。
时崇忍不住用手摸摸儿子的脸。
“你怨我也没关系,我的一颗心,只能给你妈妈,等你以后长大了,遇见了心仪的女孩就懂了。”
时泽希哼哼两声,时崇的目光一下润了。
半晌他低头吻他的骨肉,轻轻说:“对不起,只能第二爱你。”
说完,婴儿房门口吹进一股香味。
时崇抬头,看见靠着门的云想。
“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恶心第一句的时候就来了。”
“……”
时崇把儿子的小被子往上拉了拉,走过去。
“睡不着吗?那陪我抽根烟吧,有事跟你商量。”
“找你威力无边的前朋友去。”
“别废话了,这次更需要你。”
“更”需要你。
好吧,云想直腰,跟上去。
他俩想去书房谈,正巧遇见官寒在大厅喝茶,果然岁数大了,少眠,贪茶。
“在院子里滚完就觉得你俩不对劲。”
“婚内出轨可耻,掰弯对方无耻,你俩有点道德底线哈。”
“……”
扯几把蛋一个顶俩。
时崇不稀得看他,甩一句:“喝够了就快上来,有事要商量。”
官寒慢条斯理的喝完一盏茶,起身去了书房。
聊完早上了,朝阳无限好,云想摸了摸头:“就这么办吧,我困了,回去补觉。”
官寒:“我也回去了,不然浅浅该找了。”
两人往外走,时崇突然叫住他俩。
他站在书桌后面,外头的光落在他肩上,映的他表情不自然。
“救希希的事,是我太个人意愿了,抱歉。”
官寒和云想愣了下,昨晚他们轮番被太太洗脑,已经不生气了,没指望着时崇道歉,毕竟了解他是什么性子。
没想到他居然主动道歉,有点小惊讶。
云想抱着胳膊问他:“那你说,我跟官寒是你前兄弟,还是后兄弟?”
救希希这件事当然是谁更有优势谁去救,他在乎的是时崇那堆花里胡哨的前兄弟!
时崇说:“你跟官寒不止是兄弟,还是亲人。”
亲人啊。
啧,这就肉麻了。
云想耸耸肩,转身摆摆手:“行吧,我原谅你了。”
时崇看官寒。
官寒笑的老成持重:“我原谅你,因为我是长辈,不跟晚辈一般见识。”
时崇低头把桌上的文件顺好,“嗯,滚吧,长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