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把字签完,叫保镖进来拿,他怕官洛洛抱的姿势不舒服,把她抱到腿上搂着。
“快了。”
官洛洛说,“不要鱼死网破,我想你和希希都安全。”
“是不是为难你了?”她沮丧,摸摸他的胳膊,不开心的趴在他肩上,“出了这屋,我要跟你形影不离,你不能让我看不见你,不能把我支开,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她比量:“只能离一步那么远。”
“好。”
“等这件事过去了,等我们接回希希,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时崇退开一点看她。
官洛洛含情脉脉:“我现在还没准备好,不能说。”
时崇脑子里突然冒了个想法,眼睛盯着官洛洛的肚子。
“不是怀孕。”官洛洛脸红着,继续窝着:“是心里话。”
时崇抱着她,盯着墙上的表,“真的快了,洛洛,再等等。”
此后两天,时崇和官洛洛一直在时家别墅里,照常过日子。
赵元辙的人来递文件,时崇照样签字,时家股价一路下跌,不仅圈内,社会上也已经有了各种猜测。
时家要完了。
时家涉嫌洗钱。
时家总裁涉黑。
西海岸司法局已经开始找时崇了,只不过因为证据不足,搜查令暂时没批下来。
气氛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压抑,官洛洛已经从担心时泽希,变为更担心时崇。
他签了好多涉黑的文件,估计支出的金额已经有几十亿了。
再这么下去,希希还没救下来,时崇先完了。
国内还没时泽希的消息,云想已经暴走了,二叔那么稳的性子,也快绷不住了,恋恋和时浅更是哭了好几场。
但变化在悄悄浮现着,事发之后第五十七个小时。
时家别墅外飞来一只红尾鵟(kuang)鹰,棕白的翅膀扑棱棱的扇着,落在房檐上,停了几秒钟突然叫了一声。
官洛洛闻声推开窗往外看。
灰蒙蒙的天,鹰在房子上空盘旋了两圈,飞走了。
“时崇。”官洛洛叫人。
时崇也看见鹰了,外头风冷,感觉要下雪,时崇把薄毯拿来给她盖上。
“别冻着。”
官洛洛很兴奋:“是不是希希来给我们报喜了!”她想孩子想的紧,早上看见一盆花开了,也说是希希带来了好消息。
不过这次,时崇弯了弯唇:“是好消息,洛洛,我们去洗个澡,准备去救希希了。”
葡梵岛基地暗藏的规矩——凡事活着出来的人,不论生活在哪里,见标志必出手相助。
时崇的标志是黑色的ace,他特地加了一滴血,意思是他有难。
上午十点,赵元辙感觉到了不对。
龙驯来报:“三爷,爵爷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换地方,原定要去垦耶洲,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越走越远了。”
一夜半天的时间,姚爵换了八个地方,基本一个地方呆不了一会儿,立马就有人来抓。
“是谁的势力在追?官寒还是云想?”
“都不是。”龙驯拧着眉:“不知道是哪儿的势力,很杂,而且哪个国家的人都有。”
“爵爷被一路追赶着往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