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说:“我是不在,我要在,非揍他一顿不可。”
官洛洛表情稍稍严肃了些,“时崇,宠和骄纵不一样,云想有句话说对了。”
“什么?”
“可以浑,但要懂事。”
时崇抬眸看她,官洛洛搂着他,“对不起,今天我犯浑了,把你对我的宠爱变成了骄纵任性,让你担心了。”
时崇眸子里的光荡了荡,心上被羽毛扫过,痒痒的,他抱她满怀,说:“我还在想该怎么跟你说今天事情的严重性,云想这招就叫你乖乖听话了。”
“我虽然心疼,但看来也得谢谢他了。”
官洛洛笑起来,摸摸他的后背,“所以佛经还是得继续抄。”
她重新跪回垫子上,提笔抄经,时崇想起她在祈安寺就抄了一晚上经,是真心疼,把她抱起来。
“不要跪,膝盖受不了,坐着抄。”
“坐着不虔诚。”
“虔诚在心里,佛祖近视眼,看不清你跪着还是坐着。”
“……”
好吧,官洛洛坐着抄,时崇把外套脱了披在她身上。
“你回去休息吧,我还得抄很久。”
“我陪你。”
时崇坐在旁边,官洛洛再要劝,他又说:“我陪你。”
官洛洛笑的温柔,随他去了。
夜里两点,外头的雪还在下,白雪皑皑,云想被冻醒了。
他下意识先看唐恋,小姑娘蜷成个蛋,被子全抢过去了,裹的严严实实,只露个头顶。
云想揉了下眼。
第一眼看见月光和雪花。
第二眼看见个巨大的鼓风机!
他腾的一下坐起身,糊了一脸风雪,彻底醒了。
房间的窗子四敞大开,鼓风机呼呼作怪,时崇站在外头月光底下,小鬼一样的盯着云想。
“卧槽!”
云想臭骂一句,立马翻身起来,先看看唐恋,确定没醒,他从窗台跳出去,把窗户都严实,转头破口大骂。
“你丫有病啊!”说完噗!噗!吃了满口雪。
时崇抱着胳膊打量他,“嗯,很好,没穿衣服。”
“啊?”云想眼神儿跟看傻逼一样。
时崇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拖,紧接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手铐,咔嗒一声把云想和鼓风机拷在了一起。
“你干嘛!你给我松开!”云想惊了,“时崇,你不能这么小人啊,我罚洛洛抄佛经,那也是——”
时崇加大鼓风机马力。
呼~呼~呼呼呼!
云想:“……”
时崇落了满头满身的雪,眼神凉凉:“洛洛抄到现在才抄了十五遍,抄的手都痛了,还有八十四遍,你居然还有脸睡觉?”
时崇转身回祠堂,他是鬼迷了心窍,居然还想感谢云想,谢个鬼!
吹死他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