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分叉口,街边两辆车。
“最多一个小时,你们两个快点。”时崇有点烦躁,因为撒谎了,背着洛洛跑出来。
陪眼前这两只狗。
官寒:“一个小时不够,两个小时。”
云想帮腔:“洛洛出去玩了,你怕什么,她顾不上你。”
“开车回去还要很久。”时崇威胁:“最多一个半小时。”
“行。”官寒满腹心事的答应。
两车分别开向不同的方向。
蓉城槐桑医院。
云想在车里等了十分钟,见赵家的车开出医院。
“呵,时崇的面子就是大,赵家人一闻见他的味道就迫不及待地往上涌。”
“资本的力量,外加时崇是我官家的女婿。”官寒下车,他换了身运动装,上衣带着帽子,他把帽子扣上,拐杖换了只手拿。
云想把车开去后门,下车进医院。
重症监护室,门口保镖盘踞,官寒站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
云想棒球帽遮着半张脸,一身黑色运动服,脚上的帆布鞋声音很轻,以至于他快步过去,保镖们都没反应过来。
咔咔,砰砰砰!
手脚迅速,动作利索,几个大汉被踹歪了脸,倒在地上抽抽。
云想拔出带消音器的手枪,一枪爆掉摄像头。
“行了,过来吧。”
官寒拄着拐上前,推开病房门。
心电图发出滴滴的声音,床上的老人满头白发,蜡黄消瘦的脸上一块块明显的老年斑。
他在沉睡,察觉到有人来了,挣扎着睁开眼睛,看清人,带着呼吸的嘴激动的动了动。
“舅舅。”官寒叫了一声。
赵奉先手指动了动,用力抓床单想要起来。
官寒把病床摇到合适的高度,赵奉先一双混沌的眼定定的看着他,然后哭了。
“你,来了……”
极度苍老的声音,有气无力。
“来了。”官寒拖开椅子坐下,彬彬有礼,修养好到连呼吸都是规矩的。
“你长得像官鸣谨多一点。”
官寒颔首,“舅舅跟我母亲长得也不像。”
赵奉先虚弱的笑:“我对快忘了擎瑛的样子了。”
“官寒……”老人语气很急,出气多,进气少,濒临死亡的恳求,“帮、帮帮我吧。”
官寒这次执意要来的目的就是要说清楚。
“舅舅,我不会接管赵家。”
赵奉先泪如雨下。
官寒硬起心肠:“赵家跟我没关系,我不想管,也不在乎赵家的钱。”
“赵家,交给你,我才放心。”赵奉先坚持着,眼泪流了满脸,“我有罪,生了不肖子孙……可是赵……家的企业是无辜的……”
“公司得活下去,百年的基业呀,不能,不能毁在我手上!”
官寒眉头皱了皱,把一堆烂摊子交给他,就不算毁在自己手上了吗?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洗白。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接管赵家。”
赵奉先痛苦的睁大眼睛,死死抓着床单,挣扎的抬起头:“就当我求你……我求求你……”
“舅舅。”官寒打断他的恳求。
“赵擎瑛是我心上的一块痛,赵家,我不想有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