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寒摸着她的背,又问:“曹承祖呢?他为什么要杀了母亲?”
赵擎瑛苍白的脸上浮上一层恨意。
她推开官寒,抓着他的胳膊。
“他不要我了,我爱了他一辈子,他现在不要我了。”
“我为了讨好他,亲手把时漪澜送给他,我为了保住他,让几个男人去强奸时漪澜,我把他藏的好好的,谁也不知道他做过的龌龊事!”
“他没有儿子,我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可他只喜欢时漪澜生下的贱种!!”
“我为了他,把官鸣谨都害死了,他却还不娶我!整天爱那个哑巴,爱那个聋子!”
赵擎瑛撕心裂肺的大吼。
三十来岁失了丈夫,坏事做尽,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赵擎瑛把她一辈子的怨气都发泄在这里病房这个小屋子里。
不知道吼了多久,官寒红着眼抱住她,安抚她的情绪。
“不哭了。”
“母亲,不哭了。”
“以后去到牢里,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赵擎瑛靠在他怀里,已经抽干了灵魂的身体软软的,听到“坐牢”两个字。
她愣愣的看他,官寒的拐杖敲了敲床边。
外面警察突然进来,赵擎瑛自招所有罪行,他们全听见了。
赵擎瑛惊住,官寒平静无波的眸子已经毫无感情。
他转身往外走,赵擎瑛突然拽住她,官寒没回头,挺住脚说。
“母亲记得好好赎罪,我会跟父亲和哥哥说,他们的仇,我报了。”
亲手送母亲进监狱,官寒最后一点心事,解决了。
他沉默的出病房,赵擎瑛错愕的看着他,几秒之后歇斯底里的大吼。
时浅在医院外等官寒,见他出来,她快步跑上去,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然后踮脚抱住他。
官寒低头闻着她的发香,闭着眼睛说。
“她第一次抱我,我一直以为她的身体是冷的,可是是热的,柔软的,滚烫的。”
“浅浅,我真不愿意承认赵擎瑛是坏人。”
时浅懂他,点点头,退开一点看他的眼睛。
“让她留在你心里吧,不要刻意去想,只要知道,她在你心里就好。”
“不管她好她坏,她都生下了你。”
她边说边笑,那样温暖的人儿,官寒心口那点酸楚渐渐烟消云散,他重新抱她,一只手紧紧搂着,低声说:“乖宝,有你真好。”
时浅傻笑,蹭了蹭他的胸口,说:“回家吧。”
“好。”
赵擎瑛入狱了,短短一天时间,商界大佬接连入狱。
爆出的丑闻骇人听闻不说,简直残暴的让人发指。
商界大地震,硝烟至少也弥漫个半年。
夜晚,窗外昏暗了半个月的雾霾散了,有星星了。
官洛洛听完官寒的电话,回头看时崇。
她在他怀里,衣服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的。
回身抱住他的腰,官洛洛低声说:“二叔以后可以释怀了。”
时崇闭着眼,沉沉应了一声。
睡熟了吗?
官洛洛趴着看他,时崇睡着了好乖呀。
她欢喜,看了看他,满足的抱着他睡了。
翌日一早,时崇长了满身的疹子,脸上都长了。
人在低烧,烧的脸发青,眼下含着雾,水濛濛的,像个孩子,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官洛洛心急不已,医生刚来,她愁的要哭。
“怎么突然起疹子了呢?”
还起了好多,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