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她,像小时候她做错事。
官洛洛心脏抽疼,起身把屋子里的窗帘扯下来盖在云想身上,呜咽着说:“你再忍忍,时崇和二叔很快就来了。”
“洛洛。”一直在旁边的唐恋突然问:“这种药不解,人是不是会死?”
她那双眼,干净的没有杂质,也倔强的让人心惊。
官洛洛扶着云想,沾了一身的血,愣了下,说:“是。”
这种东西忍久了,不死也伤。
云想能自残保持清醒,可见药力并不小,他忍得很辛苦。
“再等一下,云想,你再撑一会儿……”
官洛洛看向房间的四周,定了定神,说:“我们得出去。”
必须现在就出去!
她扶着云想靠墙,抓起地上的烟灰缸,重新跑到门口,猛砸房门。
云想的理智被啃噬的所剩无几,他攥着拳,喉咙一直在吞咽,胸腔一抽一抽的耸着。
他很痛苦,快死了。
有只手轻轻摸上他的脸。
云想骤然睁眼,血红的眸子碎裂出火光,他闷哼一声,一把攥住那只手。
人被拽的前倾,离他咫尺之近的脸,是唐恋。
“呃……”云想骨头痒的发颤,他需要女人,但不可以是恋恋。
咬紧牙一把推开她,云想往角落里爬。
她非要靠近,那他只能逃。
胳膊被拉住,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他,手心落在他心口的位置。
云想惊颤,凶起眸子:“唐恋,松手。”
那双手非但不松,还又紧了几分。
“我可以救你。”唐恋额头抵着云想的背,轻声说。
“我来就是要救你的,叔叔,我可以救你。”
她掰他的肩膀,云想在崩溃边缘,毫无反抗能力的转过去,唐恋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不待他出声,她抬头吻住了他。
“恋!恋!”
云想避之不及,后背撞上墙壁,他浑身抖起来,狼狈不堪。
神经稍微松懈,唐恋的手就挪到了他的腰带。
她要救他的命。
云想颤抖着按住她的手,目光凛冽无比。
“再碰我一下,你会后悔。”
滚烫的手心烫的唐恋唔咛一声,她执拗,倔强。
毫不迟疑,毫不畏惧。
“后悔就后悔,只要能救叔叔,我死都行。”
“你——”
云想后面的话被唐恋的唇堵住了。
“你真想救我?”
他不看她,手往一边挪。
唐恋牢牢盯着他,斩钉截铁,“是。”
云想抿唇,眼睛闭了一下,睫毛在抖,“好,那你把衣服脱了。”
他引诱她,尽量用平静的声音。
唐恋以为他答应了,不做多想。
她松开他了,视线不再在他身上了。
云想突然扯过窗帘,用力缠在唐恋身上。
小女孩的身体瘦瘦软软,他捆的特别用力,能听见她疼的叫他叔叔,满眼错愕的看着他。
要叫她疼,这样才会怕他!
她最好讨厌他,讨厌死他,这样才会离得他远远的!
云想低吼着用尽力气把唐恋捆起来,他忍到极致,咬伤了舌头,嘴角渗出血。
云想怒火中烧,他羞耻,羞耻到恨不得去死。
他中了药,像牲口一样肮脏。
绝对不可以碰她!
为保持理智,云想失控的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毫不留情的刺进手臂。
满屏的红色,时崇眉心一凛。
几乎同一时间,官寒的短信来了。
“找到了,恒元路98号。”
时崇立刻起身,抓起桌上的茶杯,猛的泼向景芳仪。
“啊!”
热茶淋了一脸,景芳仪猝不及防大叫,满脸错愕。
景家人冲上来,时崇抓着一人的头发,提到眼前,咣当一声按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