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19537的货,立刻停止装船,全部卸货重验!”
蒲江西渡口,罗成汉紧张不已,地上一圈烟头,他大气儿不敢喘。
嗖,一把匕首横冲过来,擦着罗汉成的耳朵过,扎在身后的货箱上。
匕首尾端挂着串佛珠。
罗成汉倏然惊住,立马大叫:“来了!来了!快保护我!”
埋伏在四周的兄弟立刻抄家伙涌上来。
身后货如山,身前人如山。
罗成汉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皮笑肉不笑的说。
“云少,稀客啊。”
云想没带多少人,乌云好大一坨,他提不起精神,手下人也跟着恹恹,半点干劲也没有。
罗成汉看见他可是又怕又兴奋,笑的僵,还挑衅呢。
“你是为了货来?”
“这货是你老子让运的,你敢抢?”
云家老子儿子两条路,互抢生意,互相干的你死我活。
罗成汉这笔生意是跟云亦明谈的,自然提心吊胆的防着云想。
这小子的性子不好摸!
果然,云想只是低头笑了下,罗成汉就吓得哆嗦。
“上上……上!”连吩咐都是结巴的。
两方打起来了,云想算了下,他若不上山,大约一年有两百天在打架。
所以见这景儿就跟吃顿饭似的。
他遛遛达达地走向罗成汉,对方手里拿了根双截棍,不太会使,比划了两下全抽自己身上了。
疼的龇牙咧嘴。
云想懒得嘲笑他,径直靠近,从他僵硬的身后拿下他的佛珠。
“罗成汉。”
“啊!”
不过是叫了他一声,罗成汉就大喊大叫。
云想眉心微蹙,他立马哆嗦着闭了嘴。
云想把佛珠缠在手上,说:“什么生意不好做,非做走私的买卖,还跟云亦明合伙。”
“那老畜生吃人不吐骨头,不知道?”
罗成汉瞪眼,果然是水火不容,儿子管老子都叫老畜生了。
他继续僵笑。
“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云想嗤笑:“呵,还挺有理。”
罗成汉纯属被吓的,这小子气场太痞了,身手又好,他是真哆嗦。
不过……
“哼,云想,我可不怕你。”
“你不是想要货吗?哈哈,实话告诉你,货早让我运走了,身后这些都是空箱子,就为了引你来。”
调虎离山,偷梁换柱,暗度陈仓。
他起早贪黑想出来这仨词。
云想看他像在看傻子,半晌眯着眸子说:“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罗成汉:“?”
远处突然有人喊:“大哥,不好了,咱们的货被查出来了!”
罗成汉傻眼:“什么!”
他看云想,智商上线了。
“啊啊啊,是你干的!”
他挥舞着双截棍要打人,云想接住棍子,狠狠往上一抛。
咣,双截棍的一头敲在罗成汉的脑门上,他懵逼,晃悠着还要打,云想不废话,抬脚把人踹老远。
警方的人此时到了,下来的警察持枪警告。
“住手,都住手!”
罗成汉见警察来了,慌乱之中也豁出去了,大喊道:“警察同志,我被打了,快救我!”
他这样,手底下的人学的更快,纷纷躺在地上哼哼。
警方负责人姓田,二十来岁,年轻有为,收了抢,走去云想面前。
“云先生,不是让您不要动手吗?”
云想啧了声:“抱歉,揍习惯了。”
田警官:“……”
这位果然不省心
半个小时前,云想亲自报案,说蒲江渡口存在非法物品走私,他可以帮警方抓到犯人,于是布了这个局,由警方去东渡口查货,云想来西渡口抓人,警方随后来收尾。
三令五申不准伤及嫌疑人。
结果方才他瞧的真真的,云想一脚把人踹吐血。
暴力分子!
田警官想拘了他!
躺在一边,嘴边狂飙血的罗成汉已经要疯了,目瞪口呆的看着俩人。
云想竟然跟警方串通?
天下奇景,闻所未闻,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云家太子爷居然从良了!
罗成汉一副被狗日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