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擎瑛惨白着脸,微眯眸子。
时崇语气平平,气场却是足的。
“股权收回来了,下一步就是官飞羽,你是不是还想着飞羽知道了他的身世,会认你这位母亲?”
赵擎瑛瞳孔俱碎,惶然一点点窜上来。
时崇轻勾唇角,“我会教唆他杀掉你。”
“你敢!”赵擎瑛崩溃。
时崇不怒自威:“我既然有本事活下来,还有什么不敢的。”
杀人诛心,时崇最擅长的本事!
轰——
赵擎瑛瞬间天塌地陷,浑身抽干了灵魂一样彻底愣住。
时崇护着官洛洛,亲亲她的额角,安抚着:“把她扔在这里自生自灭,我们回去。”
他一贯不杀人,只去人大半条命。
官洛洛靠在他怀里,紧紧抓着时崇的衣服,闭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怒火。
她睁开眼,眼底的猩红还在肆意,但已经不再疯狂。
“好。”
她拉着时崇转身就走,一个眼神都没留给赵擎瑛,任由她躺在地上大喊大叫。
她不配!
时家保镖把赵擎瑛的人一股脑端了,整个候机大厅只剩她自己。
归于平静之后的不久,突然有声音传来。
轮胎碾过地面的声音,粗笨又沉钝,伴随着几声轻咳,赵擎瑛抬眸,刚爬起来的身体再次僵住……
九点半,浮图苑。
时浅才刚睡醒。
她起身,房间里空无一人。
“官寒?”
没有声音,她下床出房间,撞见官飞羽。
“你二叔呢?”
官飞羽在刷牙,满嘴泡泡,摇头:“我也刚醒,没看见。”
时浅去找人,“官寒?”哪里都没有。
“去公司了吗?”
不会啊,去了会给她留纸条的。
时浅要回房间找手机,时晏从外面回来,一身尘土,官飞羽的白卫衣变成了黑卫衣。
时浅和官飞羽走过去。
“二哥,看见官寒了吗?”
“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造成这样?”
时晏困,恹恹没精神,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说:“你俩让我先回哪个?”
说完脚步顿住,时晏愣了下,回身问时浅。
“官寒不在家?”
时浅摇头。
“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我跟飞羽刚醒。”
时晏立刻往院子里走,“原灏!”
“到!”原灏在房顶上抓鸟,听见声儿吓的差点掉下来,趴在上面看过来。
咦,晏少爷怎么穿着飞羽小少爷的衣服。
“看见官寒了吗?”
原灏点头,“看见了,他半个小时前刚走,说是去公司。”
时浅放心了,“哦。”
时晏看她一眼,把手机掏给她:“给官寒助理打电话。”
“为什么……”
“快打。”
好凶!
时浅连忙按了宋林峰的电话,接通了问:“林峰,官寒在公司吗?”
宋林峰疑惑:“官总不是跟您在一起吗?”
时浅表情立刻变了,“他不在啊。”
时晏眉头蹙了下,抢过手机来挂断,然后拨给时崇。
“哥,调头回去机场看一下,官寒可能去找赵擎瑛了。”
拐杖尖端的一头,不停划着地面,发出生冷的摩擦音。
赵擎瑛闭着眼睛笑:“你是来杀我的吗?”
“别问笨问题。”官寒解开身上西服的纽扣,脸色铁青,眼角猩红,唇色苍白。
病入膏肓的狂虐。
赵擎瑛咳出一口血水,快死的人,嘴上还是不留情。
“你就这么废物,只敢等到这个时候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