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洛洛哭了十多分钟,哭累了才问:“二叔,你有没有受伤?”
官寒摇头,“没有。”
官洛洛擦着鼻涕泡,又问时浅,“浅浅呢?有没有受伤?”
时浅摇头,忘了情形了,忙跟小姐妹炫耀。
“洛洛,我救了官寒哦,你没看见,我一个飞扑,抱着官寒躲过了子弹!”
官洛洛眼睛泡在泪里,刚好了一点,马上又决堤了。
“我要是在,时崇就不会受伤了!”
“我不在,没人替他挡,他就受伤了。”
“我为什么不在呢,我应该扒着船死也不走的。”
时浅:“……”
她太理解官洛洛的想法了,如果官寒瞒着她,给她下药,把她送走,自己去涉险,还挂了重伤回来。
时浅能气的把蒲江水都哭干。
但毕竟是自家大哥,时浅得帮。
“大哥伤的那么严重,洛洛,你不能离开他身边。”
“他需要你,你就是他的药。”
官洛洛就是气死了也还是想时崇,可刚立的flag不能倒。
她抠官寒的裤子。
“不管,我生他气了,这次要让他长记性,不然他总这样胡来!”
眼角挂着泪,眼神很飘。
分明就是不舍得。
时浅跟官寒互看了一眼,官寒道:“洛洛,时崇本来没受伤,他急着回去找你,走神了,才中了一枪。”
官洛洛身子颤了下,腾得下站起来,眼睛睁的老大,flag的旗面碎了。
“不管,他给我下药。”
官寒:“他也是迫不得已,本来云想提议把你打晕,时崇说舍不得。”
官洛洛颤的更厉害了,flag的旗杆子断了一半。
“不管,他瞒着我,还骗我。”
官寒:“他在保护你。”
官洛洛嘴角垮到脚底,flag倒了,她眼光在跳,矛头指向官寒。
“二叔是帮凶,我不要听你说话。”
官寒:“……”
“叶晗也受伤了是不是?哪间病房?我去看她。”
她生气,“飘着”一双腿,没魂儿了似的往外走。
叶晗术后刚醒,腹部中枪,她想起身又疼的跌回去。
病床被摇起来,叶晗看见原淳。
哦,他在这。
伤口太疼,叶晗眉头皱了皱,掀被子看了看腹部。
“为什么替我挡枪?”
人走到她身侧,居高临下的瞥着他。
语气硬邦邦,一点都不友善。
“不是替你挡枪,我是想放干冰。”叶晗抬眸,脸白的像鬼。
“碰巧站在你前面了。”
鬼扯!
原淳磨牙,“我不会感谢你的。”
不要命的女人,谁要感谢她!
“哦。”叶晗手在被窝里摸了摸,瞧着他,淡淡说:“帮我个忙行不行?”
“行。”
回答太快,原淳眉头蹙了蹙。
叶晗掀开被子,皱着小脸伸出一只手。
“我想上厕所。”
原淳站的像一颗树。
“哦。”叶晗明白了,把手收回来,扶着床站起来。
“嘶……”
脚一着地伤口就开始疼,叶晗撑不住了要倒。
原淳一下紧紧抓住她的手。
他手心有茧,硬硬的,指骨修长,指肚又凉又软。
叶晗舔了下唇,眨眨眼说:“疼。”
不止伤口疼,他攥的她手也疼,太使劲了,骨头都要捏断了。
原淳喉咙滚了滚,不松手,另只手从后绕到她另条胳膊,小心的扶着。
僵硬的撇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