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工作日?,墓园没什?么人,等她爸停好车,池桃非常自觉跳下来,开始在周边闲逛。
林青竹葬在北原,坐飞机都要?两个小时,池远平时又忙,也就只能忌日?这天来看看她。
她想给他们一点独处的时间。
池桃走?到那片林青竹生前最喜欢的向日?葵花海,花海中有一个巨大的木质风车,四个扇叶随着徐徐清风缓慢走?动,金黄色的向日?葵带着独特的田园风光。
听说这儿的风车有台阶上到顶端,池桃走?过去,在风车下见到了熟悉的人。
她唇角笑容僵了一瞬,停在原地,脑海中的第一反应——
他不?是应该在墓园吗。
男人穿着一身黑,西装裤勾勒出修长的双腿,身形挺拔,和偌大的风车相比,又显得渺小起来。
他的附近,同来参观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的。
只有他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与周围格格不?入,像这个世界的弃子。
也许是这几天知道了他的小秘密,而?傅寻止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小秘密。
这种细微的,信息差距,让池桃有点儿小开心。
可她还是不?想主动和傅寻止搭话。
池桃往前走?了几步。
工作日?的早上,这里罕见的没什?么人,只要?傅寻止回头,就可以轻松捕捉到她的身影。
池桃在原地等了几分钟,站得小腿都酸了,还被太阳晒得有点儿头晕,也没等到他回头。
好似风车车体上有什?么极其吸引他的东西,倘若没人找他,他能一个人在这里站一天。
新时代?风车守车人。
傅寻止的反应勾起了池桃的好奇心,她放轻脚步,朝他那方向走?过去,最终,站停在他身侧,一米左右的位置。
男人眼都不?抬,许是把她当成了恰巧路过的陌生人。
借着这个角度,池桃偷偷用余光瞥他,注意到他站的位置,木板上写着行小字。
池桃以前从?来没近距离看过这个风车,现在走?近才?发现,风车车体的木板上,用不?同颜色,款式的笔,写着各式各样?的小字。
大多?都是许愿,谁和谁,永远在一起这种。
池桃以为这种只会发生在学校里,那种几十年老树的树根上。
没想到这也有。
池桃唇角抽了下,想起之前看到的,类似到此一游的新闻,没忍住吐槽:“破坏公物要?罚款的。”
不?说话还好。
池桃一说话,身侧的男人动了动,倏地抬头,往她这个方向望过来。
两人视线相触。
傅寻止眼底闪过几分愕然,直勾勾地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她就会从?这里消失。
虽是自己?走?过来的,被这么直白地看着,池桃也有点儿不?好意思,挠挠耳朵,右眼眨了下:“好巧哦?”
听到她的声音,像是忽然回过神?,男人垂下眼,不?再看她,声音低而?哑:“你怎么会在这里。”
池桃心脏重重一跳。
他比上次见面憔悴了不?少,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眼底布满红色的血丝,短发也凌乱着,下巴上还残留着没刮干净的胡渣。
这也就隔了两个星期多?一点吧。
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一股无名火蹭蹭蹭窜上来,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池桃伸手?,单手?撑着他的肩膀,用力掰着他的下巴,逼迫他和自己?对视。
她语气?不?太好:“你是在糟蹋你自己?吗?”
“怎么过来了。”男人没回应她的问题,也没挣扎,顺从?地和她对视,声音依旧压得很低,还有点儿委屈:“你不?是不?想看见我吗。”
瞧瞧这说得什?么话。
池桃气?笑了:“那我不?想看见你,你能不?能赶紧回你的美国去,也别在这儿做我上司碍我眼。”
“我已经把你漫画的责编转回祝穆清了。”傅寻止淡道,“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就回去。”
池桃:“?”
她直接好家伙。
两个周没半点儿消息,就自顾自地得出这么个结论?
“你还在这儿委屈上了。”池桃松开他,往后退了一大步,小鹿眼眯起来,想做出很凶的姿态,却还是没什?么攻击性,“不?是你从?一开始就套路我,把我思路带着跑,试图引我上钩的?”
“哪有人追人这么追的?你控制狂吗,一不?跟着你思路你就不?高兴?还在这儿折磨你自己?。”
“高中也是,我是不?是和你说过,有不?高兴的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告诉我?上个月,我有没有问过你,愿不?愿意和我解释高中的事情?”
“我给了你机会,你自己?什?么都不?说,擅自替我做了决定,你当你是我谁啊?”
傅寻止眼睫低着,唇角耷拉着,安静地听她的控诉。
闻言,他神?情顿了顿,抬起眼:“你知道了?”
“我知道个屁。”池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倒是想知道,也没见你和我说啊。”
“……”
“傅寻止。”池桃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看着他,“这事儿我们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傅狐狸(突然星星眼):怎么没完?
大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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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明天能不是短小的三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