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珏摸着下巴,点点头,“你这评价倒也中肯,那小子能力强,办事果断,最重要的势,心正。”
谢遥听他的话,隐隐对楚昭十分了解的模样,不由问道,“老爷子,你好像很了解大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与楚家,那可早了,你别看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漕帮帮主,但我和楚修儒可是生死的交情。”
“楚修儒?楚昭的爷爷?”
“说的就是他,当初他还只是一个道御史,因为参了一本,一路上被人追杀,正好遇上了我,救下他之后,一路把他送回来京城,你说,我叫楚昭一声小子,过分不过分?”
他既然与楚修儒认识,那叫楚昭一声小子,确实不过分。
谢遥点头道,“不过分。”
“后来……后来楚修儒官越做越大,我们之间呢,偶尔书信来往,仔细想想,相识这么些年,我二人见面没几次,后来,便是一两年才有一封信,也不说别的,就是问个安好近况,楚昭也曾来过闫州看望我,有时候路过,有时候特意来,一来二去那小子倒是和挽仪成了好朋友,说来也奇怪,自从二人成为好友后,我与他就断了书信,最近一次的信,好像已是四年前的了。”
谢遥听得入神,郭玉珏寥寥几句,将他与楚家的关系说得十分清楚,见他提起楚昭和郭挽仪,十分好奇,问道,“老爷子,你就没想过让大人当你的乘龙快婿吗?”
郭玉珏闻言,笑眯眯地将她的酒坛子夺过,仰头喝了一口,道,“自然是想过,早年间我曾以为他二人有意,有心撮合,可谁知没几天,挽仪十分生气的跑来找我,让我不要再瞎掺和,她只把楚昭当成知己好友,毫无半点儿女私情。”
谢遥一脸惊诧。
郭玉珏道,“我当时也是你如今的这般神情,实在是想不通,楚昭那么好的一个儿郎,挽仪居然不中意,很快我就想明白过来,感情这种东西实在说不好,我偌大的漕帮,以为门当户对,可他二人都不情愿,所以啊,情爱,是这世上最没有道理的东西。”
这话说得真对!
谢遥在心里给他一个大大的肯定。
郭玉珏又道,“说了这么多,丫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喜欢那小子?”
谢遥神色微黯。
郭玉珏一看,哪里还不明白,道,“得,老头子看出来了,你对他有意。”
“这世上喜欢他的姑娘那么多,不差我这一个,我又算什么,怎么敢肖想大人。”
郭玉珏不赞同的皱起眉,道,“丫头,你这喝了多少酒,怎么就不能肖想,在这妄自菲薄,若论家世,确实没几人能与他相比,但你这丫头心怀世间大义,大是大非面前绝不含糊,这一点,倒是与那小子不相上下,而且你问过那小子的心思了吗?”
“大人他好像对谁都一样,也没见他多看谁家的姑娘几眼,正得有时候我都怀疑坊间的传闻,会不会是真的。”
郭玉珏问道,“什么传闻?”
谢遥压低了声音,道,“坊间都说,大人喜欢的是男人。”
郭玉珏听到如此荒谬的论言,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喜欢男人……那小子听到这话,不知是个什么表情,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