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去东京的哪里?休息呢?”
民?宿暖白?的灯光下,我拿着笔和?本子,问真人。
“唔,想去一个人少的地?方。”
对?方略作思考,饶有兴致道:“要那种可?以将?桃酱藏起来、不给其他人看的地?方。”
“……那可?以问问这家民?宿的老板,有没有环境比较优美的小村落,可?以借宿的那种。”
自从那天的歌舞伎町之旅后,这家伙有事没事就爱瞎撩两句,搞得我都形成精神免疫了。没有搭理他后面的话,我站起来,拿着纸笔去请教了民?宿老板,结果还真问到了。
老板娘有个表姐,住在东京郊区的一个小村落里?,环境很好,运气好的话,应该还可?以赶得上柿子树开花。
“就这里?吧。”
真人点头,拍板定下后面的行程。
日子就此恢复了鸡飞狗跳,富士山脚下,真人依然钟爱恶作剧,而我还是疲于给他处理后续。
“好喜欢看桃酱烦恼的样子啊,超可?爱。”
对?于我的忙碌,某蓝毛只有一脸让人想揍他的兴致勃勃,就像在围观一只抓耳挠腮的猴子。
“再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你会?被人按住揍一顿的。”
要搁一开始,我肯定不敢这么吐槽他,不过经历过这段时间的头秃事,如今的我已经可?以面无表情地?连敬语都不使用了。
“那也需要他们打得过我,我可?是很强的~”
对?方无所谓地?伸手过来捏我的脸,语调轻盈仿佛只是随口一说:“呐,桃酱干脆不要回去了,留下来陪我玩下去吧。”
“不,我怕我活不到30岁:)”
我将?脸上作恶的手推开,皮笑肉不笑地?拒绝。不约,打死都不约。
昨天下了小雨,空气清新怡人,斑驳的树影穿过打开的窗户投下来,青年托着下巴,漂亮的鸳鸯眼朝我眨了眨,笑容里?似乎多了点说不出的东西。
他慢条斯理地?说:“欸~桃酱这么可?爱,这么有趣,怎么可?能活不过一年呢?”
可?爱和?有趣,跟寿命的长短有关系吗?
我朝对?方露出看傻子的目光,不想交流。
蓝发青年并没有因?为我明?显的眼神而生?气,修长缺乏血色的指尖在自己的脸颊上轻点,笑了一声。
也就在这天晚上,他又?一次消失了,直到第三天早上才回来。
这次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而且莫名有些着急,一出现就催促我收拾东西,立刻出发。
之后发生?的事情证实了我的猜想,对?方在抵达原定的村落后依然闷闷不乐的,而且没等我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他又?双叒叕……消失了。
这次,他消失了整整一周。
大佬总是会?很莫名其妙,尤其是某只脑筋长歪经常做出各种令人无法理解的事的蓝毛。
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多想,而是趁着没人打扰专心逛风景。
这个村落是以种植柿子为生?的,正是开花的时候,淡黄色的碎花装点在枝丫上,大片大片,好看得很。但是,再好看的风景,当你反反复复看了一周后也会?觉得差不多了。
人一旦闲下来,就会?忍不住想东想西,越想就越容易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说,既然他后面有事要忙,为什么还特意急着换个地?方,把我丢在这里?闹失踪?倒好像在有意将?我与世界隔开一样。
他在隐瞒什么?和?我有关吗?他到底为什么会?让我陪他出来玩,真的是我前段时间猜想的“单纯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