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饶命,老爷饶命。都是叶姨娘身边的丫鬟勾引我,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到底怎么回事?”这小厮胡言乱语,穆鸿远是一句也没听明白。
“老爷,就是这个刁奴把那五个大汉放进府里来的,老奴问的明白,指使他的人正是叶姨娘身边的丫鬟绿竹。”
“老爷。”如今这局面是叶月茹早就预料到的,夏侯淑燕囚于祠堂,又怎么会甘心,一定会找个替死鬼,她就是最好的人选。
“妾身娘家无人,名下又无产业,如何能用钱收买这些人。”
夏侯淑燕苛待,她连月例都时常不能足额拿到手。
“爹,女儿有证据。”穆佩瑶不知从何处回来,一脸悲愤,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匣子。
“爹爹请看。”黑色的小匣子一打开,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首饰。
“佩瑶一直以为姨娘是心善之人,没想到竟然如此陷害母亲。”
“这些首饰,是佩瑶从当铺中赎回来的,姨娘若什么都没做,这些首饰又如何解释?”
穆鸿远看得清楚,这里面有一套翡翠首饰,是叶月茹生下穆凌云的时候,他特意命人打造的。
确实是叶月茹的东西。
难道真的是叶月茹?
穆鸿远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叶月茹不过是一个农家女,南方大涝,穆鸿远去赈灾之时,与之偶遇。
她年纪小,又刚失怙,对风度儒雅的穆鸿远一见钟情。在进入相府之前,见过最大的恶,也只是邻人偷只鸡,商家短二两称。
都说为母则刚。
为了在夏侯淑燕手上护住一双儿女,她也开始玩弄起后院那些手段来。
时刻警醒着,防着人明里暗里的下,还要费尽心机地勾住穆鸿远的心,讨好着老夫人。
她也渐渐看明白了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老爷忘了,去年老夫人大寿,妾身卖了首饰,帮娘打造了一套纯金的首饰。”
穆鸿远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当时他还被叶月茹的孝心感动得不行,一连几天都宿在她的屋里。
“老爷,老爷,”管家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气都没喘匀,“老爷,二小姐回来了,这会儿正在门口。”
“你说什么?”穆鸿远以为自己耳朵背,没听清。
“老爷,二小姐回来了,这会儿正在门口呢。”
什么?
除了叶月茹母女,剩下的人皆是难以置信。
不是跳下悬崖尸骨无存了吗?怎么会又回来?
穆凌兮此时正带着月影站在相府门口。
“站住,什么人。”
她离家五年,在府里的那些日子又被囚禁在内宅,家丁不认识她也不足为奇。
不过穆凌兮可记得眼前这个人。
当年她被夏侯淑燕诬陷为煞星,赶出府去。
就是这个家丁,为了在主母面前露脸,拿着棍子生生打断了她两根条肋骨。
也就是原主命硬,不然一路奔波又缺医少药,早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