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吴奇都不敢在殿下跟前晃了。
黄禹则是守在门口,等待容铮的传唤,可容铮待在寝殿里,一声未吭。
待子时,不知哪个太监私下养的鸡,忽然在大半夜叫了起来。
在这里流传着一个迷信,半夜鸡啼那就是不祥。
黄禹已经非常害怕了,怕主子想不开什么?的,毕竟太后和?陛下的斗争还在持续不断,如果主子忍受不了丢下他一个人怎么?办?
这二个月下来,黄禹早就将容铮视为自己毕生要效忠的人,他很清楚容铮的才华不止这些,她就是天?生的政治能才,只要她能熬下去。
想到此处。黄禹的眼睛燃起烈火般的希望,日后主子能登基为帝,也未尝不可!
只希望主子现在能想的开,能坚持下去。
容铮确实?有手段,她靠在太师椅上悠闲地摇了摇,身旁是一个暖炉,让她感到温暖。
同时她心里也逐渐有了新的打算。
“黄禹。”
黄禹终于听见主子的声音,他欣喜地推开门:“殿下有何吩咐!!”
容铮勾唇一笑?,在暖光下,她眉眼尽显霸气说:“刚刚鸡叫的地方,是在南院吗!”
黄禹还以为她被?鸡叫弄心烦了,他赶紧道:“奴才马上揪出那个养鸡的,一定会好?好?收拾他一顿。”
“不必,孤亲自去!”容铮从太师椅站起来,她抓起来屏风上挂着的大氅披在身上,大步迈出殿外?。搞得?黄禹疑惑不已。
为了一个小太监,不至于主子亲自去找吧。
但黄禹现在见主子的气场似乎比之前更显得?凛然,他的内心也悚了几分,越发敬畏她。
南院此时因为一声鸡叫,才被?人得?知这里是荒院,压根就没人住,再?加上黄禹替太子裁掉一批太监,剩下一些屋子给老太监养老,就只有这些地方空下来了。
说到底东宫的人还是少了,不如先帝时期太子的待遇,更别?说权势了。
这些年武帝对?东宫的权力削了又削,早就把东宫大部分权力给架空了,他就生怕太后利用太子行使东宫的权力对?付他。
而太后也是怕武帝利用太子对?付她,于是就连待遇开支都给控制的差不多了。
所以以至于现在容铮去到南院,还有新来的太监和?老侍卫,不知道这么?个地方。
容铮来到这里时,看着破落的大院,只剩下屋檐完好?无损可以遮雨,就连墙都开始漏风了,还有门板裂开,已经可以拿来当柴烧了。
“殿下,不必为了只鸡就大费周章来这里,让奴才来就好?了。”黄禹刚说完就要寻鸡。
容铮却出手阻止他道:“我怕你进去没命出来。”
黄禹:?
容铮右手往被?草撑破的的花坛,底下压着石板,石板还有来不及处理的血迹,站在黄禹那简直是个死角观察不到。
但容铮胜在自己眼神好?,立即就发现了。
她再?结合千秋燕说的那名高手时刻在保护她,那就代表高手和?千秋燕交手期间?就在东宫,并且那高手还很没眼色打伤她的女人。
容铮眼神一眯,露出危险的寒光:“东宫上下不愁吃不愁穿,连老太监,孤都出了一份银子让他们乖乖养老,你说谁还会因小失大违反东宫规矩,私底下养鸡?”
黄禹心想是这么?回事,他道:“这里有殿下亲自定下的养老待遇,谁也不会傻到违反规矩。”
“那若是能违反的呢?”容铮意味深长?道:“并且说不定还在东宫住的比孤还要长?时间?。”
黄禹这时终于意识到主子在暗示什么?了,他顿时低下头道:“那一定不是我们东宫的人,要么?是我们都没发现的人。”
可是就凭借一只鸡,主子寻到了外?人的蛛丝马迹,这观察能力也太可怕了吧!!
“殿下,我这就去叫吴奇过来,您马上和?奴才回去。”黄禹说着就护在容铮的面前,四处搜寻,他一边害怕道:“免得?被?刺客伤到。”
容铮一把推开他,自己站在废弃的木门前,她负手喊道:“是你乖乖出来,还是孤亲自逼你出来?”
四周无声,仿佛无人,只有夜里刮的风声阴森呼次着,瞬间?激得?黄禹一身鸡皮疙瘩。
“很好?。”容铮没有半分耐心:“黄禹拿火来。”
黄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