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面只知道穆王,不知道太子?殿下,无疑是?在让太子?筝难堪。
至少赵思年是?这么想的,他认为太子?筝现在一定?会有情绪。再看向容铮时,却发现她反而?笑眯眯地感叹着:“孤还是?要?向九皇弟学习才行,否则,以后怎么能担当得起东宫的责任。”
赵思年:?
谭西县令奉承一番道:“太子?殿下心胸宽广,为国为民,那帮大字不识几?个的民众,才真的是?看走眼了。”
“怎么能这样说,百姓的反馈是?最真实的,只要?是?真心为他们办事的人?,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容铮立即喝斥他:“你不要?在孤面前?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若没有事要?做,就速速退下!”
由于容铮的语气显得温温吞吞,让谭西县令并没有听出太子?殿下是?在训斥他,他反而?感觉像是?被猫挠了下脸一样不痛不痒,总比脑袋掉了好。
谭西县令立即弯下腰身,遵命道:“下官就待在外面,太子?殿下要?是?有何吩咐,请即刻召唤下官。”
容铮赶人?道:“快出去。”
谭西县令一走,剩下的几?位县令互相看了眼彼此,再看向太子?殿下,即便谭西县令说话?有失分寸,太子?也没有重罚他,看起来?应该是?偏文的主子?。相反穆王却是?重武之人?,虽说也重视文官,但到底不如太子?筝那样更重视文官。
于是?当机立决,几?个县令便朝容铮施礼道:“启禀太子?殿下,河间府县保粮的主官现在被我们的人?圈禁在知府衙,由于陈一茂是?五品巡察处的上官,我等六品官无权处置,而?知府大人?也无法?越权管理五品以上的官员,只有出此下策,将陈一茂留在我们的视线内。”
容铮听后,她对此露出不感兴趣的表情说:“你们怎么能让案件的始作俑者清闲待在家中,而?你们却在外面忙的焦头烂额,岂不是?非常的不公平?”
几?位县令立即明?白了容铮的意思,那就是?陈一茂要?拉出来?了,不能继续让穆王再审查下去了。
他们就纷纷道:“此事一直由知府大人?进行着协商,太子?殿下要?是?想知晓案件的始末,还是?请知府大人?亲自现身说法?,最好能和陈一茂对峙,好让太子?殿下对陈一茂此人?多一份判断。”
“这样对案子?也会有帮助。”
明?明?是?建议,话?到最后完全是?给容铮指了一个他们想要?她必走的路线。
容铮扫了这几?个县令几?眼,再看看旁边的慕容祁,他的脸色已经黑了。
估计不是?为了她这个大哥生气,而?是?为了皇室的威严。对他来?说皇子?怎么能任意被下臣趋使,而?且三两句话?看似恭谦,实则是?在教太子?做什么事,好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慕容祁道:“皇兄,事情要?一件一件的来?,如今账簿还没有调查清楚,就随意调派陈大人?来?官衙受审,于程序于礼也不合。”
“父皇暂时没有给陈大人?定?罪的意思,相反是?让我们来?梳理县保粮一案,至于陈大人?最后有没有罪过,一切还得看我们着手去调查,他清白与否的证据。”
此话?一出,旁边的赵思年,还有躲在附近的小官小吏忍不住纷纷敬畏地看向穆王,看起来?这群人?应该是?还有几?分良心的官吏。他们都偏向了穆王,现在倒衬托着太子?筝和贪官污吏是?一伙的了。
容铮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那几?位,然后放下账簿,她显得若有所思去纳谏:“九皇弟所言极是?,今天的账簿还没有查完,是?不应该再扰乱进度去查陈一茂。”
“这样吧,不如我们俩分工合作。”
慕容祁疑惑说:“皇兄的意思?”
容铮道:“你去负责陈一茂,孤来?负责这些账簿,如何?”
话?出口,赵思年立即朝慕容祁使眼色了,那就是?要?想办法?掌握两边的主动权,一定?不能给贪官污吏插手的机会,否则,黑的将会变成白的。
慕容祁却盯着容铮,心里?猜想她到底想干什么?
容铮见他犹豫不定?,她干脆双手一摊道:“你好好考虑吧,孤先回去了。”说着她伸了个懒腰,便扔下了公务直接回去了。
县令们见此更加高兴了,纷纷要?结伴相送。
慕容祁只能站起来?恭送容铮离开,等容铮离开了。
慕容祁转向赵思年后,他显得比以前?更加重视起容铮的态度,为了掌握主动权,他只有先斩后奏了。
他命令道:“你有什么建议?”
赵思年道:“王爷,我看太子?殿下这次的举动,她是?有意逼您早点去审理陈大人?。”
慕容祁道:“她难道真的偏向五哥那边?难道她不想在父皇面前?好好的表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