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天成看上去也就五十来岁,但为了表示对人家的尊敬,二人自然以叔叔相称。
“两位说的这是哪理话,来人,快上茶。”徐天成先是在名片上扫了一眼,随即大手一挥,又笑呵呵的说道:“不知两位贤侄所来何事呀?”
程家的大名他当然听过,但像这种在大家族里出来的公子哥,身上或多或少的都会有点傲气,可这二人却表现得特别的谦逊有礼,尤其是那声徐叔,叫得他相当的满意。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闻言,刚坐下的程功赶紧又站了起来,“徐叔,我叫程功,和木白是多年的好友,但我听木白说,您好像一直有情况,而且用了很多方法,始终都不咋见好?”
“呵,这人老了,睡眠自然也就少了,没想到木白那丫头把这个还记在心上。”听程功这么一说,徐天成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
“原来他就是程功啊?果然人如其名。”
“嗯,他哥也不差啊,这哥俩是怎么长的啊,也太漂亮了吧。”
当几名端着茶水的少女走出客厅后,瞬间便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身在徐家这种大家族,她们对上流社会的认知自然要比普通人多不少,早就听说程家的程功貌比潘安,是个百年难遇的美男子,可真正见过他的人却少
之又少,因为程家的这位二公子为人很低调,平日基本都不怎么出门,但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徐叔,我这次去国外跑生意,刚好从一位大师的手里求到了一张佛牌,说是有安神助眠的奇效,所以刚一回来,就和我哥连夜的过来了,想看看这东西能不能对您有点效果。”
对于这声声的赞美,身为当事的程功却并没有任何得意的样子,始终把姿态放得很低,而且在说完后,又马上从怀里掏出了个用红纸包着的小盒子,而在他把盒子打开后,里面顿时泛起了层层耀
眼的金光。
佛牌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东西,它是南国独有的一种佛教饰品,和我国藏区的擦擦佛同属于一类,只是体积更小。
南国人认为大地是人类的母亲所以必须用泥土制作,不能用金c银c铜c铁c水晶c琉璃c玻璃制作,也不能用这些物品盛放佛牌,是一种信仰与传统的保留。
佛牌最初的意义是,佩戴在颈部以保护那些为了国家而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因为南国人民相信佛是会保佑那些为他人牺牲的人们的。
但发展到了今天,佛牌已变成了一种文化,或者是一种信仰,传说在得道高僧制作的佛牌上,更有种让人匪夷所思的能力,不但能趋吉避凶,若是有遇有缘的佩带者,还能给佩戴者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然而,就在徐天成看清里面那东西一刹那,他的眼睛竟瞬间就被它勾住了,死死的盯着上面的纹饰,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他才艰难的把目光从那个小盒子里移开了,并有些虚弱的说道:“贤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东西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尽管在刚刚的一瞬,他似乎在那枚小小的佛牌上真的看到了佛祖,并一遍遍的在他耳边吟诵着经文,而且以他的阅历,也知道这应该就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佛祖显圣”现象,说明他和这东西及其的有缘,但他毕竟不是三岁的孩子了,他不信这两个看上去一脸和善的小子,会随便的拿出这么个稀罕货,为的,只是治治他的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