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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末日之团结就是力量(1 / 2)


顾棠这话把好几个人?都逗乐了,吕队副强忍着笑意?训了一句,“你到底是那边的?”

声音一点都不严厉。

顾棠上前把水瓶子捡了起来,正正经经道:“节约水资源,也不能乱扔垃圾,你们不要学我。”

“你们就不能放过?我吗!”贺然雪忽然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哭,“我怎么你了!你非得这样?对?我!我愿意?用你的名字吗!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人?,我最多算是半推半就!谁在当时?那个情况,都会做出跟我一样?的选择的。”

“我不会!”旁边几个人?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听见了?”顾棠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贺然雪,“地?上挺烫的吧?你要站起来吗?不过?我不会扶你的,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侮辱性极强。贺然雪胸口不住起伏,血液全涌到了脸上,“我就是想活下去!我有错吗!蝼蚁尚且偷生,我是个人?啊!生命只有一次,我不过?是用尽一切努力活下去!”

“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岑队长?带着人?去后头仓库找汽油没那么快,顾棠就多说两句,尤其?是要出一出原主的怨气。

“什么半推半就!”杨冠斌听见这话快步走了过?来,“明明是你冒认!我们叫的是顾棠,你说你就是顾棠!”

贺然雪大笑两声,瞪着眼睛道:“我那会儿不清醒,你也不清醒吗!”

“跟她废话什么?”去取监控摄像头的人?回来,把储存卡插在电脑上,放起了录像。

画面里,贺然雪进?了小超市,手往货架上一放,东西就全都不见了,她一边往前走,一边收东西,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货架,又转头过?来放出来了一点。

旁边人?议论?纷纷,不过?语气听着就像调侃。

“果真是空间异能啊,不知道有多大?”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看?见,不过?还是觉得很神奇啊。”

“不不不,我觉得吕队副能把胳膊跟橡皮泥一样?扭来扭曲更神奇,那里头可是有骨头的!”

“这么说她必须得用手接触才行?”

“竟然不能隔空收取吗?这么想其?实?实?用性不大啊。”

“我觉得她脑子真的有毛病。按理?说,现在气候越来越恶劣,又有丧尸作怪,生产明显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那应该先收吃的呀,你看?看?她收的什么?

“薯片,没营养不解饿还都是调料,吃了还会口渴。果冻,这严格来说就是糖水啊。”

“这证明咱们对?她太好了。”吕队副翻了个白眼,“咱们能满足她的温饱,她可不就奔着零食去了?”

“不知道空间里头是什么样?子,有货架吗?衣服跟食物是混合放置的?”

贺然雪坐在地?上,低着头,十个指头都在地?上抠着,越抠越疼,她恨不得——

等一下,刚才有人?说了什么,是第二次看?见?还有衣服?他们什么时?候看?见的?

她就取了三次,昨天下午去商场,然后在车上洗脸,之后就是晚上拿了衣服出来整理?。

只可能是晚上!

“你们偷窥我!”贺然雪急忙把胸一捂,“你们不要脸!”

“你倒还倒打一耙了!”吕队副又开始生气了,“热成像!隔着帐篷就能看?见个轮廓。”

顾棠幽幽道:“我能证明,就是个人?形物体,椭圆形的,根本看?不清,就跟八百度近视加两百的散光效果差不多。”

这种吐槽的语气,能让己方人?心大块,还能让敌方感受到巨大的侮辱。

贺然雪道:“随便你们怎么说!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我也不去第二基地?了,我不坐你们的车了!”

“你想走?”顾棠笑了一声,“你是怎么想的?你这都不是犯错,你这是犯罪啊朋友,你脑残了?谁会放过?犯罪分子?”

“冒名顶替,是入刑法的罪,你还假冒军属,罪加一等。还有盗窃,一样?是刑事诉讼,你昨天加上今天,偷了不止五十万吧?情节特别严重,最高能判无期呢。你让他们把你放了,你怎么想的?”

“那些都是无主的东西!就算我不拿也会有别人?拿的,人?都变成丧尸了,没电没水,末日了顾棠!你还抱着法律不放手?你才可笑!”

周围人?的表情都严肃了起来。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顾棠道:“与?其?说我是抱着法律,我更想说我坚持的是公平和正义,当然这些你这种人?是理?解不了的。”

“你们没有证据!”贺然雪大叫道:“我今天拿的东西不可能有50万!至于我昨天拿了什么——”贺然雪回想了整个过?程,他们是绝对?找不到证据的,“我不会拿出来的!你们永远都找不到。”

“不对?!你们是钓鱼执法!停电都两天多了!”贺然雪惊喜的大叫,“摄像头是你们安的!钓鱼执法的证据是不予采纳的!”

旁边一圈人?脸上都一言难尽了。

杨冠斌小声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才说法律不管用了,现在又寄希望于法律规定??见过?双标的,见过?不要脸的,她这种人?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不是钓鱼执法。”旁边一个国字脸的大汉冷冷地?说,“你是主动犯罪,不存在钓鱼的情况。”

“你们根本就不理?解我!”贺然雪有点崩溃了,“你们完全就是乌托邦理?想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偷不抢的,让人?怎么活下去?你们有武器有武力,你们能活得更好的!我们可以去市区的汽车店找个房车开着,能躺能睡,比这舒服多了!明明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你们非要自虐,靠着受苦自我感动吗!”

“你是吃不上饭喝不上水还是生病要死了?你看?看?你拿的都是些什么!”

顾棠都不想说话了,这是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旁边有个长?脸的安保人?员倒是接了一句,“不是受苦也不是自虐,你这种人?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怎么都在这儿围着?”岑长?栋已经找了汽油,正往拉,看?见他手下的人?都围在一起,还隐隐约约的有哭声,他快步过?来,看?见贺然雪在地?上坐着。

“这是人?赃并获抓了个正着?”岑长?栋也没怎么客气。

“你们都是傻子!”贺然雪崩溃的大叫,“你们不是一样?在拿别人?的东西,假惺惺的留什么征用通知单?店主都死了,他们去哪儿找你们要!还不就是图个心安!”

岑长?栋脸色阴沉下来,“都围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上车!不赶路了?想偷懒?”

顾棠第一个转身,“这是人?家的规定?,比你这种偷鸡摸狗,一到乱世就完全突破底线自私自利的人?来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有原则都有底线的人?才更值得敬佩。”

“我就是自私自利怎么了?你们留征用通知单,万一被不相干的人?拿走了怎么办!你们根本就没想过?,你们根本就是表面形式!”

“不是的。”顾棠又转过?身来,看?着贺然雪,“会有人?调查的,你是不是又要问怎么调查?你这个层次是接触不到的,告诉你就是泄密,你起不起来,不起来我拿绳子绑你了。”

贺然雪完全就是在耍赖,“你绑我?我告诉你,我什么都能收!就是手铐铐住我,我也能逃走!你们根本困不住我。”

顾棠唏嘘了一声,甜腻腻的叫了一声“然然。”

“你太天真了,你能收多少东西?我把你扔在河里,你能把河收了?我把你扔在荒野里,你能把荒野收了吗?这么热的天,你能热空气收了吗?”她指了指脑袋,“多动动脑子,异能是个辅助,重要的智商。”

“我——你!我比你有用!”贺然雪道:“我的异能比你的高级!”

顾棠冷笑一声,“说实?话,空间异能就是个搬运工,它不能生产资源,一切靠的都是人?。不过?你提醒我了。”

顾棠快步跑到旁边的大卡车上,拿了一支肌肉松弛剂,“你这种人?,坏心眼不少,还是让你动不了安全一点,你说对?吗?”

“不行!顾棠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可以的。”顾棠毫不犹豫把她按住,咬掉保护套,直接就给她来了一针,“你不是说你的异能比我的高级吗?你试试?”

旁边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顾棠手一伸,“绳子呢?再来两块木板。”

杨冠斌哦了一声,急忙把早就准备好的绳子递了上去。其?实?他们早就商量好要把贺然雪绑起来的,但是不管是谁都没想到最后动手的居然是顾棠。

也不用人?帮忙,“活力四射”的贺然雪都不是她的对?手,现在软趴趴的贺然雪就更不是她的对?手了。

顾棠用两块木板一垫,把贺然雪绑了起来,嚣张的像个反派,“你看?,不用绑住你手也能限制你的活动,你碰啊,你看?你手能碰到什么?”

贺然雪都要气疯了,她瞪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死死盯着顾棠,“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弄死你!”

顾棠道:“威胁受害人?啊,你还真的挺有本事。”她找了个毛巾把贺然雪的嘴堵上,道:“你放心,12小时?一只针,我绝对?不会忘了的。”

两个人?上来抬着贺然雪,打算把她放到卡车上,毕竟没人?愿意?载她了。

“这种人?是不能放到外头危害社会的,肯定?要关起来的,说不定?要劳动改造?”

“不怕她偷东西吗?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把侵占他人?财产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那她可能会成试验品吧,给教授们研究异能是怎么产生的,又是怎么激发的?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聂教授不说了,搞清楚原理?,说不定?能定?点激发呢。”

贺然雪脑海里顿时?冒出来“切片”两个字,她吓得奋力挣扎起来。

打了肌肉松弛针,挣扎起来力道是真的不大,不过?抬着她的两个人?还是感觉到了。

“看?看?看?,说什么试验品,你把人?吓到了。”

“咳,你别怕。”那人?嘴一裂笑了,“我们的研究人?员都是有职业道德的,你看?我们也经常参加药物的临床试验,没问题的。你一个异能者,他们还能把你研究死了不成?”

“对?对?对?,可持续发展嘛。”

“异能者也不多啊,省着点用。”

“对?了,你说她的异能要手碰到才能引发,那如果把她手砍了呢?”

听见这种对?话,顾棠不由得笑了一声,杨冠斌没听见,不由得看?她一眼,“你这是高兴坏了?”

顾棠道:“他们吓唬贺然雪呢,还挺会说话的。”她活灵活现的复述着两人?的话,车上其?余两个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贺然雪已经被放到了卡车上,车队很快就发动起来,继续往北。

贺然雪有点失智,被颠了一阵子才慢慢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她两只手被吊在半空中,前后不沾的,她什么都碰不到,头一扭就能看?见旁边的凌朗原。

凌朗原面目狰狞,红着一双要滴血的眼睛,死死看?着贺然雪,还在流口水。

贺然雪吓得大叫,只是嘴里堵了毛巾,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吵什么?放松。”凌朗原另一边是三位专家,正在测量他的身体数据,“他绑着呢,又不是叫你一个人?跟他待着。”

聂教授没好气说了一声,“你再吵我要给你打麻醉剂了。”

贺然雪一边流眼泪,一边尽量让自己动静不要太大。

聂教授拿了对?讲机,开了公放道:“生命体征没有变化,胳膊上被咬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她稍微一顿,又道:“他的确是正在好转。”

那边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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