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尊敬的殿下!”
……
娄天钦在医院里躺了三天,第四天开始有了点模糊的意识,但还不够清醒,这期间医生把娄天钦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全都用机器扫了一遍,报告一摞摞的叠在拉冬面前,看着如同复制过的内容,拉冬疲惫的捏了捏鼻梁。
刚进医院的时候,娄天钦中途醒过来一次,他低低的说了一句;“腰好麻。”
然后就彻底不省人事了。
拉冬以为他在说胡话,没有理会,直到检查报告出来,医生说娄天钦腰侧有撞击痕迹,其他没什么。
再后来有位年轻的医生在娄天钦的尾骨位置看到一块可疑的阴影,拉冬联想到娄天钦那句话,这才意识到可能有些不妙。
“殿下,蒋昊臣已经在外面等候了。”劳伦斯小声提醒。
“他们消息倒是来的灵通。”
在娄天钦尚未脱离危险之前,蒋家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娄天钦刚有好转,他们就派人过来了。而且派的还是蒋家的二世祖,未来极有可能继承蒋家所有产业的蒋昊臣。
劳伦斯道:“殿下,您的好心,蒋家会记得的。”
在外人眼里,是拉冬救了娄天钦。
“让他进来。”
“是。”
自带磨皮的蒋昊臣在劳伦斯的引领下走进了类似于小三居的豪华病房。
医院里暖气很足,蒋昊臣脱了外面御寒的大衣,露出里面黑色西装,他信步走了进来,无声的气场从他身体里蔓延开。
见到拉冬的时候,蒋昊臣右手搭在左肩膀上微微欠身,姿态很低,却丝毫没有卑躬屈膝的谄媚。
“普洛斯殿下!”
拉冬虚抬了下手臂,示意蒋昊臣免礼。
蒋昊臣直起身体,开门见山道:“感谢普洛斯殿下对娄先生的照顾,现在我要接他回去接受治疗。”
拉冬并非不愿意,只是他不相信东亚的医疗水平会比北欧更先进。但拉冬也还算清醒,至少他还晓得自己是没有身份跟立场勉强把娄天钦留在身边的。
“他在里面!”
蒋昊臣点点头,冲身后的杜烈挥了挥手。
杜烈早已经迫不及待了,他率先走到那间紧闭的房门面前,运了一下气后,才伸手拧开门把手。
门被推开的那一霎,杜烈触及到病床上的娄天钦时,心脏猛地一缩。
这是他家的少爷?
杜烈从不曾见到娄天钦这个样子,记忆中的娄天钦永远都是精力充沛,走路带风,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躺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杜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姜小米,这幅模样要是被少奶奶看去了,该有多伤心?
“杜烈!”蒋昊臣的声音从背后想起。杜烈慌忙抬起肩膀擦了下眼睛:“蒋二少,我马上把担架抬过来!”
杜烈出去的时候,拉冬已经走了。
蒋昊臣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病床上的男人:“你的命真大,雪崩都没压死你。”
蒋昊臣话音刚落,娄天钦紧闭的双眸倏地一下张开了。
如黑暗中忽然亮起的启明灯,突兀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