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珠狠狠地砸在车窗玻璃上,一道道水痕曲折而下,窗外早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中,炫黑色的轿车却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飞驰而过。
沿途溅起的水花,犹如乘风破浪的船。
车厢里,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的抚摸着身旁湿漉漉的皮毛。
黑豹正专心致志的低下头去舔湿掉的爪子。
车子因为前方的红灯被迫停下,外面的噪音令黑豹警觉的坐起来,兽耳紧贴着后脑勺,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呜呜呜声。
“安分点,这里可不是北欧,被抓到你就只能去动物园了。”车厢里升起一道迷人的嗓音。
黑豹扭头看了男人一眼,像是听懂了一般,连忙趴卧下来。
车厢里升起一道迷人的笑声,带着褒奖的口吻:“乖孩子。”
……
天水山庄
“你们说,那豹子掉毛吗?”
王浩跟杜烈互相看了一眼,碍于杜烈是自己的上司,这种情况之下,只能王浩上了。
王浩干咳一声:“少奶奶,掉毛的事,应该轮不到咱们操心。”
姜小米白了他一眼:“我不是无聊嘛?随便问问,一对五!”
王浩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管上,一对A。该你了,烈哥。”
杜烈沉思了一下:“炸了。”
姜小米难以置信的望过去:“你哪来的那么多炸?”
从开局到现在,她跟王浩一次炸弹都没有拿到,而杜烈却一会儿一个炸弹,一会儿一个炸弹的往下丢。
杜烈耸耸肩:“我不知道,牌不是我洗的。”
姜小米重重的叹口气:“你走你走。要不起。”
杜烈打量了一番姜小米,丢出一只三给她。
姜小米表情立刻憔悴起来,她用手捂住脸:“我就剩下一张了,你给我一只三,这不是明摆着放水吗?”
“可是我真的一只三。”杜烈冷冷道。
“我知道你有三,但也不用立刻就拿出来啊,你可以走一对,或者是拖拉机啊,我就剩下一张,只要你出牌的数量超过两张,我就要不起,这样你可以少输一点,你走个三,我就赢了。”
杜烈犹豫了一下,默默地把那张三拿起来重新掖回去:“那我换一个。”
“打出来还拿回去算怎么回事?知道什么叫见光死吗?阿烈?”
杜烈不由得握紧手里的纸牌:“少奶奶,我已经跟你说了,我不会玩。”
“这不是正在教你吗?把三拿下来。”
遇上这么个人,你能如何?杜烈也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这是少奶奶,这是少奶奶。
王浩道:“少奶奶,烈哥对牌类游戏真的不行,要不咱换一个?”
“再打两局嘛!”姜小米牌瘾上来了,哪里能说不玩?
王浩跟杜烈也只能随了她的意愿,硬着头皮上了。
在经过几轮角逐之后,杜烈渐渐掌握到了精髓,不再像之前那样小心谨慎。
“对嘛,打这种牌就应该这样,没有友军,全是敌人,谁跑的最快,谁就赢了。”姜小米嘴上这么说,内心却在哗啦啦的淌血,老话说的对,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杜烈崛起之后,貌似都没有她什么事了。
“哎……”姜崽崽握着手里的牌感到无比的丧气,今天手怎么那么臭呢?抓过屎吗?
就在这时,一道暗影从她背后落下。
“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