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朴世勋握拳抵在弯成一道弧度的唇角。
“唉唉唉,别忙着笑了,跟你谈正经的呢。”
朴世勋瞬间敛去脸上所有的笑容:“这还不正经?”
姜小米瞪大了眼睛,人家通常都说,翻脸跟翻书一样,朴世勋这资质,翻书都赶不上他变脸的速度。
“正经正经,没有哪个比你更正经的了。就刚才的问题,我能不能拍,只要你点头,剩下的交给我就成。”
朴世勋摸了摸下巴:“如果我不点头,你会怎么样?”
姜小米一脸无所谓的耸耸肩:“那我就只能想其他办法了。大不了趁你不注意偷偷拍咯。”
朴世勋拧眉。
他点头跟不点头,似乎结局都差不多,唯一区别可能是,一个是明着拍,一个是偷着拍。
“我好像记得,你以前最喜欢拍的人,是娄天钦对吧?”朴世勋很不厚道的将矛头转向了她曾经的‘挚爱’。
姜小米嫌弃的撇嘴:“他早就不值钱了,现在白送人家都不要,我吃饱了撑的才去拍他?”
朴世勋‘受宠若惊’的望着她:“娄天钦不值钱了,所以你跑来拍我?”
“废话,当然是哪个赚钱拍哪个了。不赚钱的拍出来,还嫌浪费我交卷呢。”
朴世勋:“……”
远在天水山庄的娄天钦忽然打了个喷嚏,娄世霆仰着脸看向他爸:“爹地,你感冒了吗?”
娄天钦滚动了两下喉结:“别打岔,今天去田老师家写的怎么样?”
田家炳曾撂下一句话,娄世丞是他这辈子的关门弟子,他不会再收任何一位学生。
但凡事都逃不过一个‘缘’字。
在娄世丞结束了三年的书法课以后,姜小米厚着脸皮又把自己小儿子塞给老先生。
起初田家炳多番推辞,表示自己教不动了,剩下的时间想颐养天年之类,后来被国画界扛把子请去喝了一盏茶,田家炳忽然改口说娄世霆才是他的关门弟子。
娄天钦送两个儿子去学习书法,其实并不奢望他们日后能成为文坛大家,只是借着书法磨磨男孩的浮躁气而已。
娄世丞经过多年的磨炼,已经悟透了其中精妙。
但是这个小儿子,娄天钦感觉有点悬。
娄世霆一脸得意的跟他爹炫耀:“我觉得很简单,并没有哥哥说的那么难,只要仔细按照上面去画就可以了。”
画?
娄天钦瞬间沉下脸:“把你今天写的给我看看。”
“好嘞。”
娄世霆打开小书包,把自己今天的学习作品双手奉上。
田家炳一天教一个字。
今儿娄世霆学的是‘切’,最上面的一页纸至少能看得出是个‘切’字。
越往后越走样,最后硬生生把‘切’这个字给画出来了。
瞧那小刀画的,惟妙惟肖,乍一看,好像还开了刃,啧……不打都不行了。
娄世霆见他爸脸色不对,忙不迭道:“爹地,我有话说。”
娄天钦停下了解皮带的动作,面无表情的问:“你还想说什么?”
娄世霆先是往地上一跪,表明了自己有痛改前非的意向,然后开始说话:“爹地,我听电视上说,在孩子童年的时候体罚,完全起不到一点儿教育的作用……所以爹地,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用别的方法?”
娄天钦冷笑:“你错了,我打你,纯属是解气,教不教育无所谓。”
房间门是虚掩的,余管家朝上勾了两眼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以她看来,孩子写作业家长就应该离得远一点,离得远了,说不定还能交流交流,这要是离得近了,想不动手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