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米没弄明白老爷子啥意思,就见蒋老爷子把拐杖放在一旁,解开身上保暖的鹿皮短褂,随意而潇洒的扔在一旁。
“美丽的姑娘,能否有幸请你跳一支舞?”说罢,蒋老爷子右手放在心口,身体微微向前倾了倾。
完美的绅士派头把姜小米逗得前仰后合,她也学着老爷子把身上的貂皮披风拿下来,一根手指勾着皮草,摇曳着身姿:“我的荣幸。”
皮草落在脚边,她徐徐转着圈来到老人家面前。
枯槁的手接过她递过来的小手,蒋老爷子用了一把力,将她拽到面前。
“今天你真美。”蒋老爷子脸上散发得意,仿佛欣赏稀世珍宝般的望着她。
“你今天也很帅。”这不是恭维,而是实话。
一个人内心的修为是会逐渐在容貌中显现出来的,随着年岁的沉淀,越发明显,只有哪些真正清净豁达,心灵通透的人,任凭刀霜剑雪,荆棘坎坷,也摧毁不来他的容貌和意志,更在岁月的洗练中,越发显出一种由内而外的智慧。
头顶圆月高悬,一地的银白色,一老一少在这片冰冷的月色下翩翩起舞,脚下的影子相互追逐,偶尔重叠……
姜小米舞步笨拙,但是,她的身体却轻盈娇俏,蒋老爷子稍微提点一下,她就立刻明白了用意,祖孙两个竟是配合的无比默契。
……
套房里,娄天钦眉目低垂,一副受训的模样。
“你是不服气?”娄杰锋冷嗤一声,不怒而威的瞪着不争气的儿子。
虽说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但像他这种做法,简直有悖人伦,残忍的令人发指,娄杰锋真的是被气到了。
娄天钦道:“没有。”
“我看你明明就是不服气。”娄杰锋拍着扶手,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
换做平时罗艳荣早就劝了,可惜,娄天钦所作所为着实过分了,都找不到理由替他说情。
“商场上的恩怨就应该用商场上的办法解决,你插手别人私生活做什么?”
娄天钦绷着脸皮,不吱声。
“退一步来说,若朴世勋如法炮制这样搞你,来年给你抱个私生子出来,你怎么办?”
娄天钦眉头一拧:“不可能。”
娄杰锋觉得好笑:“怎么不可能,科技那么发达,什么都有可能,除非你结扎。”
罗艳荣:“……老公,也不用这么狠吧,大年三十诅咒儿子。”
娄杰锋猛地回头瞪向妻子:“儿子变成这样,都是给你惯出来的。”
罗艳荣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指戳了戳心窝子:“你居然说我把儿子惯成这样?娄杰锋,你怎么好意思的,儿子是你手把手教的,现在来怪我?”
娄杰锋立刻意识到自己捅到马蜂窝了,赶紧安抚激动地妻子:“我说错了,是我,都是我。”
罗艳荣负气的抱住手臂:“你有什么错,哼,你多英明神武啊。”
娄杰锋瞪了一眼旁边挑事的儿子,软着声音哄着:“别生气,我说错话了。大年三十的,不吉利。”
娄天钦意外的挑起眉峰,原来他老爸也晓得今天是大年三十。
娄杰锋不想让儿子看见自己摇尾乞怜的样子,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滚滚滚,别在这里碍眼。”
走出套房,娄天钦来到另外一段的夹板上,立体的五官被月光勾勒的无比深邃精致,锋利全被掩藏起来了,此刻的他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天钦!”唐婉鬼使神差的出现在男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