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楚实习结束，成为医生的第一天，她打电话给李卓年让他到医院来。
她没说为什么，李卓年以为她不舒服，开车飞快地赶到了医院。到门口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宝我到了，你在哪？”
只楚在整理办公室里的资料，她用肩膀夹着手机说：“我在心脏内科科室里，你先挂个号，和护士说挂只楚医生的号。”
李卓年没听明白只楚的这一通操作目的，但是惯会宠老婆的他按照只医生的话挂了号。
实习医生把他带到会诊室：“只医生，这是刚才挂号的患者。”
只楚对他道了谢，把李卓年带到了一旁。
只楚穿着白大褂，像对普通病人一样先进行询问后，第一次在没有教授的指导下给病人做检查。
她看着仪器，用她学习了五年的知识确定了李卓年的健康。
李卓年扣上衬衫扣子，幽幽地问：“只医生检查完了吗？”
只楚：……
别搞得跟她在耍流氓似的。
“检查完了，李先生的心脏很健康，请继续保持。”只楚边在病历上写字边回答。她抬头对李卓年笑笑，“我刚走完手续，现在正式成为医院的医生了，刚才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只医生很专业，嗯嗯嗯？”
“嗯，专业。不过……”李卓年话锋一转，“你以后给别人做检查的时候也要像刚才一样摸他们吗？”
大醋缸真是什么事都能说到这方面去。
只楚求生欲很旺盛，“不是，别人在我眼里跟小白鼠没有区别，你就当我在给小白鼠做检查。不然猪肉也行？”
“好啦，”只楚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我来让你看看我的工作环境嘛，你不要想这么多，爱你哦，老公？”
李卓年的眼神一下软了，“我也爱你。”
在两人快要亲上的时候，教授推门进来，只楚把李卓年往后一推，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教授，您怎么来了？”
教授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实习医生，他气的鼻子都快要歪了，“我听说有人挂了你的号来看看，你、你这是在干嘛？！”
有人认出李卓年是那个年轻的画家，攥紧同伴的袖子，无声惊呼：！！！！！
实习生们的眼中充满了八卦，他们可都知道师姐是结了婚的，现在又跟病人在科室里，不过这病人的长相确实……咳咳，求个真相！
只楚哭笑不得，“老师，他是我老公。我刚给他做完检查，这是检查报告。”她把报告双手递给教授。
教授翻了翻，没看出有什么病，不相信的问道：“真的是老公？”
只楚从李卓年口袋里拿出手机，解了锁找出他朋友圈里的结婚证给他们看，至于为什么不翻自己的朋友圈，是因为他的朋友圈就这一条，打开就是。
之前李卓年接只楚下班都只是在下面等着，导致大家最多只见过他的背影，李卓年牵起只楚的手，“谢谢教授的提醒，我以后会经常上来的。”
从这以后李卓年来接只楚的时候就在她的办公室里等着，闲空里还帮她收拾柜子，在抽屉里塞满了零食，办公室里的同事们狗粮都吃腻了。
教授也悔不当初，心想：画家都这么闲的吗？
一天的工作下来，只楚有点兴奋，坐在拿着她医生的铭牌看个不停，她把新发的工作服挂在衣架上拉着袖子整理。
李卓年从后面抱住她，“这么高兴吗？”
“对啊，”只楚回神搂住他的脖子，“我成为正式的医生就说明医院里肯定了我的专业能力，这样我就能时刻关注你的健康了，大画家，有个医生老婆有没有很安心啊？”
“嗯，很安心。”李卓年点头，“那我现在身体有点状况，想要只医生检查一下。”
只楚问道：“哪里不舒服？”
李卓年蹭了蹭她，“这里。”
只楚脸红红的，伸手解开他的腰带，李卓年将白大褂取下来，“只医生给病人看病不应该穿白大褂吗？”
“李卓年，这是我工作服……”
李卓年把她的衣服扒了，“就穿工作服。”
给病人做检查的时候要摸别人就算了，总要留下什么东西让她工作的时候能想着他。
*
只楚工作了一年之后，怀上了。
她的的生理期被李卓年调理的差不多正常了，这个月到时间了没来，只楚没怎么在意，第二个月还没来的时候，她下楼去买了根验孕棒，两条杠。
她捏着验孕棒有点慌，第一反应是给李卓年打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老公……”
李卓年听到声音蹭的站起来，打翻了调色盘，“怎么了？宝你怎么哭了？”
他单手脱下围裙，拿起车钥匙就走，“宝宝别怕，跟我说怎么了？”
“我、我怀孕了……”
“嗤——”刺耳的刹车声想起，李卓年的心脏重重一跳，“有宝宝了？”
他赶到只楚的办公室的时候脚上还穿着拖鞋，他蹲下来小心地摸着只楚的肚子，脸上欣喜中也有一丝紧张，“真的怀上了？”
“嗯嗯，”只楚点头，“老公，我有点慌。”
李卓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慌别慌，我给外婆打电话。”
“外婆说，先带你去做个检查，然后请假回家备产，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吃冰的，不能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