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车开回公寓楼下,叶舒锁好车门就和谭笑挎着胳膊进了公寓大门。
老才从门里迎了过来,看了看叶舒,又偷着看了看谭笑,最后还是禁不住好奇地小声问道:“叶子,你这是从哪儿借的车,又要和谭警官出去办案?”说着,老才叹了口气,“你怎么还不长点心啊,上次那车你还没赔够啊?”
“不是。”没等叶舒说话,谭笑率先开口否认了,上次赔人家车钱那可是她的“杰作”,老才现在旧事重提,虽然是在关心叶舒,可那也是在打自己的脸,狡辩道:“这不冬天了么,叶舒说每天骑摩托送我上班怕我太冷,就让我朋友托关系弄了辆车,他做工程拉点儿什么东西也方便。”
“是吗?叶子要买车了?”老才出门趴在车窗户往车里看了看,结果什么都没看见,而他回来再想问叶舒这车花了多少钱的时候,叶舒已经被谭笑拉到了楼上。
关上房门叶舒便开始和谭笑抱怨,“老婆,你是什么都敢说呀,这车说借的就行了,你怎么还说成是咱们的车了呢?你看看老才听到以后那眼神儿,以后拉点什么东西不得指望上我呀,咱们办完这个案子就将车交公了,那时候你的谎话不是不戳自破了吗……”
谭笑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我都说了,怎么了?大不了等办完案子咱们买一辆就是了,一个外地牌照,又不是燕京本地的,新的都没多少钱,还怕老才笑话你啊?再说了,等案子破了,队里和局里一定有奖励,你让秦队帮你把摩托换成车不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咱们可是给他长脸去了。”
“呵呵,到时候再说吧。”叶舒面露笑意,谭笑的话说到他的心窝里去了,这件事可以提一提,应该真的很靠谱,毕竟每天用摩托接送谭笑,叶舒也觉得心里不忍。
第二天一大早,叶舒和谭笑早早的就吃过了早饭,没等佟雨彤从医院回来,便拎着一大堆工具下楼了。
看到叶舒和谭笑手里拎着一个大包,还扛着铁锹铁镐这类的工具,老才不解的问道:“你们这是干嘛去啊?”
“叶舒接到一个急活儿,我帮他把工具运过去。”回答的还是谭笑,叶舒那边根本倒不出工夫说话,至于行动的事情,谭笑当然不会和老才透露半点消息。拿的这些工具,不但工地里用的到,挖坑掘土掩人耳目更用得到。
“那用我帮忙吗?”
“不用。”
谭笑应付一声就跑出去给叶舒开车门了,而老才也就是客气客气,说完以后就拐回了前台后面,有谭笑在,他有心帮忙也不愿意去。
叶舒和谭笑将东西放好后又在旁边的小卖店买了足够的吃食,弄的真像要去工地大干一场的意思,然后便一脚油门向着目的地出发了。
草铺镇在燕京郊县的郊区,虽然在地理位置上属于燕京的管辖,但实在是看不出它与燕京这个国际大都市有半毛钱管辖,估计要体现也只能在身份证和户口本来体现这里确实属于燕京。草铺镇的名字可能是和这里的环境有关,一片起伏不大的矮山,树木不少,但野草更多,就像是叶舒老家的“草甸子”一样。虽然草铺镇名字中有个镇字,但它的规模连个村都算不上,尤其是当叶舒开车到了村口的时候,即便他已经对这里有了估计,但还是觉得高估了这里,这里和自己老家相比都能被比没了,不仅是小,关键是破。
依山而建的村子,自下往上一看却是一目了然,几十套房子零零散散的“点缀”在山坡上,房子不是太多,但占地却是不少,每一户的间距都很远。房子都很老旧,有砖瓦的,有土瓦的,甚至还是泥土的,特别有年代感,根本很难让人想象到这是一个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二十多年的农村景象。叶舒见到这个村子的第一眼就愣住了,自己小时候村子好像都比这里强多了,而且更让叶舒无语的是,这个村子竟然没有一条像样的路,完完全全的一副“原生态”景象。
车子停在村口不远处,坐在后面的谭笑也是一脸的茫然,“这里怎么这么破?”长这么大,她第一次看到如此破的村庄,而且还是在燕京的管辖之内。
“这里离城区太远,土地贫瘠不适合农业,环境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有山无势的,想发展别的也没那条件,年轻的人和有想法的人都走了,估计再过些年,这里就彻底荒废了。”
叶舒将车停好,和车里的谭笑交代了两句后便推开车门下了车,站在车旁很没形象的撒了泡尿,点着一颗烟,打量了一下村里的情况,然后从车里拿下一个背包背在肩上,晃晃悠悠的走进了村子。
走进村子,叶舒才发现村子的情况比自己在远处看的还要不堪,村口的几户草房上已经长了草,个别的房子连墙都塌了不少,木栅栏或烂或倒的全都趴在了地上像是已经荒废了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