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叶师傅不要这么客气,我过来的目的也没必要瞒您,就是有所求,希望您能指点指点。我知道,高深的功夫不会轻易传给外人,所以我也不奢求那些,只希望您针对我的情况给点建议。我现在是两眼一抹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这些东西您也别误会,真不是我特意讨好您,不瞒您说,我妹妹刚从国外回来,这是她的,我直接给拿来了……”
佟铁柱倒是直接,一点也不遮掩,倒是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故意装傻充愣,也不掩饰自己的油滑,反正很自然,不惺惺作态,弄的叶舒不好意思再去拒绝。
“既然来了,别在这干站着了,上楼坐会儿吧。”叶舒指了指佟铁柱手里的东西,“如果是随便聊聊,这些你就不用拿上去了,不然咱们没什么聊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礼物还是算了,无功不受禄,不担那份负担。
“好,好。那就叨扰了。”佟铁柱把礼盒往前台一放,冲着老才喊了声“老板,受累帮看一下。”便跟着叶舒上了楼。
进了顶楼的房间,谭笑打开了客厅的灯,让屋内有了光亮,才请佟铁柱进来。
佟铁柱打量了一番屋内的布置,屋里面积小,但功能全,家具不少,显得很是紧凑,十足的漂泊人家,只是布置的更加温馨,略有些情调,感叹道:“你们这儿……这也有点太……简陋了吧?”他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词能更好的表达自己此刻想要说的,而且又能不伤人,听着还能顺耳的。这里不是简陋,而是陈旧,因为房间里除了人,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不花钱的地方,没那么挑。”叶舒把钥匙往茶几上一扔,指了下沙发,说了声“坐”,也不管佟铁柱,他先坐那了。
“谢谢。”佟铁柱缓缓坐了下来,虽然面部没什么表情,但能看的出来,他的身体并没有他说的那样只是皮外伤。佟铁柱看着叶舒好奇的问道:“您住这儿不要钱?”
叶舒哼笑一声,“要钱我早搬走了。”
“呵呵……也是。”佟铁柱讪讪一笑,叶舒的话很难接。
这时,谭笑端过一杯茶水送到桌前,“佟教官,喝水。”
“谢谢。”佟铁柱接过水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感谢,他发现叶舒家这一次性纸杯还有某酒店的logo,心里感慨那酒店广告铺的很广,殊不知这是叶舒以前带回来的。
谭笑又拿出一口袋核桃和榛子放到桌上,平日里除了才慧也没什么人来,她家也没准备什么待客之物,水果昨晚都吃完了,今天叶舒还没去买,能招待客人的也只有这些纯山货了。
叶舒往佟铁柱面前推了推,“尝尝,这是从东北老家带回来的,纯野生的。”他对这个黑大个不讨厌,他又油滑也有质朴,至少看着真实,叶舒还愿意客客气气的坐下来聊聊,有很多人,叶舒看一眼就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
“谢谢。”
看着成口袋的山货,佟铁柱吧唧吧唧嘴,他有心去尝尝这来自东北山区的特产,但是这家的主人只把核桃和榛子放这儿了,那么厚的壳,连个去壳的夹子也不给,让客人怎么吃啊,难道他们不知道这类山货有个统称——坚果吗?就看那核桃,个头不大,但皮厚角尖的,可不是随手捏细碎的纸皮核桃,还有那榛子,连个开口都没有,真看出是野生的了,确实够野,够生。
见佟铁柱看着桌面上的东西只咧嘴,叶舒呵呵一笑,拿起一个榛子,拇指食指一抿,“咔”的一声,榛子的皮开了,叶舒拿出榛子仁递给了谭笑,自己又随手拿起一个核桃,在手里一纂,核桃皮四分五裂,而里面的核桃仁却一点也没碎。叶舒将核桃仁扔到嘴里,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还冲着佟铁柱呵呵一笑,“尝尝,挺好吃的,放心,没毒。”
“呵呵……”佟铁柱呵呵一笑,强力掩饰着心里的尴尬。
“你身上的伤真的不碍事?你确定只是些皮外伤?”叶舒拍了拍手,看着佟铁柱问道。
“呃……”佟铁柱一阵支吾,那张黑脸变得发紫,最后嘿嘿一笑,“尺骨骨裂,胸骨骨裂……不过还好,伤的都不重,幸好您事先提醒我带护具了,不然可能就伤到内脏了。”
叶舒打量着佟铁柱,此时他坐在那,如果不说,很难发现他和常人的异样,问道:“既然受伤了,为什么不好好再医院养伤呢?”
佟铁柱再次笑了,笑的很腼腆,“我已经伤习惯了,这点儿伤微不足道,哪好意思在医院呆着,养两天就好了。”
“伤筋动骨,那是小伤?”
“我是部队里出来的,受点伤很自然,时间久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佟教官他是市局从部队挖过来的,办案雷厉风行,敢打敢拼,更身先士卒,办过不少重案要案,也受过不少伤。我知道的,他至少中过两回枪,都差点丢掉性命……”
“呃……”这回轮到叶舒无语了,看着佟铁柱腼腆又带有苦涩的笑容,叶舒想笑却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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