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来打包咱们的?”谭笑有点惊讶有点蒙。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叶舒嘿嘿一笑和那几个碰了下杯,喝了口酒。
其他人也呵呵一笑,今天也算给这大城市来的人长长见识了,可惜就是不怎么长脸。
吃了一会儿,新郎丁峰和他的新娘张亚楠出来了,此时新娘已经脱去婚纱,换上了一套礼服,后面跟着丁峰的表弟兼伴郎,手里托着一瓶酒,出来给亲朋好友敬酒,还有一个录像的全程拍摄。先在院里敬酒,院里坐的多少新郎这边的亲戚,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每桌挑个代表,新娘捧杯,新郎斟酒,客人接过酒杯,送上句祝福话,喝完酒行了,没有灌酒一说。
棚子里的客人不是长辈,二位新人没有敬酒,只是转了一圈撒了一圈烟就是尽了招待之意。最后他们来到了叶舒一桌,这一桌和其他人可不一样,那个都不能怠慢,酒不但要敬,而且还要喝,喝的少了都不行。
丁峰没有先介绍他这几个“狐朋狗友”,而是先给新娘子介绍谭笑,谭笑的车给他长了不少脸,他开着车拉着新娘子回来很是拉风,不但他高兴,新娘子也高兴,毕竟这种露脸的机会就一次,那车更不是随便能租到的,二人很是感激。感激过后,就免不了被那几个“损友”打击,每个人都要单独敬酒,而且还要陪酒,一杯还不行,每人至少三杯。众人调戏了一会儿新人,因为他们等会儿还要送客,所以没有弄的太过。
天黑了,城里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村里已经静悄悄了,当然,丁家除外。屋里屋外灯火辉煌,一家四口陪着还没走的亲戚坐在客厅说话,而叶舒这帮新郎的朋友在天擦黑的时候便不请自来。
谭笑以为农村的“闹洞房”会和网上的说的一样污,但等见到了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各地有各地的习俗,只是增加了些游戏,而游戏是污是俗,则完全取决于参与者的素质。
叶舒这几个发小每人提一个游戏让这对新人完成。柱子让两位新人玩“舔筷子”,将一根筷子插进一瓶啤酒里,由于浮力,筷子会露出几厘米,让新郎新娘合力将筷子舔出来,和谐又不低俗,仅供娱乐。
胖子让他们玩“拔牙签”,就是将一个苹果上插了十八根牙签,插满牙签的苹果用一根红绳挂着新郎脖子上,悬在新郎肚子处,新郎露出肚子,让新娘用嘴去拔牙签,咬不准扎新娘的嘴,用力不当就扎到新郎的肚子。
叶舒比那两人坏点,让他们玩“俯卧撑”,新娘平躺在炕上,腹部放一个灌了水的气球,新郎在在新娘上方做俯卧撑,要求做五十个,做不好就会压爆气球,完不成还要受罚。这个游戏如果让胖子做就是找罪受,但丁峰不一样,做惯了农活的他一身腱子肉,五十个俯卧撑坐下来面不改色。
几个人中,论坏的话顶数老五,他为了起哄,特意自己从家带的道具——花椒面,花椒面倒在纸上放在桌上,新郎新娘对坐在桌旁,口鼻与纸相平,让他们对视一分钟,中间有人出气将花椒面喷到对方脸上或有人先跑算输,输了就要惩罚。结果,新娘子没憋到二十秒就将头扭到一旁,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至于惩罚,就有些过分了,老五让二人钻进被窝,扔出二十件衣服来。这个玩笑有点大,大夏天的怎么能有那么多件衣物,长辈们和几个女孩子骂了老五一声“无耻”都直接出去了,只剩下几个小辈依旧起哄,但门口还总有人往里瞟两眼。
丁峰指着老五叫号,“你小子给我等着,等你结婚的,看我怎么折腾你。”
恐吓归恐吓,除了让他那几个损友笑的更厉害了,没有别的作用。丁峰知道躲不过去,将大被往自己和新娘子身上一蒙,半天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扔出一只袜子。
“一只……”
“两只……”
“三只……”
被窝里查着数,外面也查着数,只不过外面的声音满是嬉笑,而被窝里面的声音则是伴随着羞臊和愤怒。
等到扔出第十二件的时候,扔出来的已经是新郎的私密物品了,外面的人哈哈一笑,齐声喊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且行且珍惜吧。”
众人大笑着出了新房,将房门都给关的严严实实。同时告诉门外的人都早点休息吧,里面已经休息了。外面的人见他们没闹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便笑骂着离开了。
任务完成,众人欢笑着离开了,胖子他们撺掇晚上找个地方唱歌喝酒,既然疯子要春宵一刻,剩下的人便要通宵狂欢。几人年轻的举手赞同,唯有叶舒不去,他发现自己现在体质变得很差,不能熬夜。他借口明天要去“看望”父母,便回家了,他回去了,谭笑当然也跟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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