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张了张口，小心品了品云中子这句话，感觉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他就顺着点头：“啊、是的，对。”
云中子用一种钦佩的目光望着他，对他笑道：“也就是说，您这里实现的是人类的宏观量子叠加态，并且熟练掌握了方法？”
那老师虽然听不太懂，可看他用如此由衷佩服的眼神对自己笑，目光好像也没有恶意，就稀里糊涂跟着他笑了。
“对，就是你说的这样没错。”
底下的林川和其他听课的小孩子们，一会儿看这边的云中子，一会儿看那边“对对对”的老师，左右摆头之频率出奇一致，眼底之迷茫出奇统一。
连昭则既不打字，也不说话，双目放空，哲学模式。
云中子又道：“2016年，国内确实有科学家提出过把细菌做出量子叠加态，来实现物质波的干涉的理论设想。不过关于具体的实验方法，至今都还在探究中……”
他话锋一转：“请问贵组织是在哪所实验室实现的人类的宏观量子叠加态？有没有已发表的论文佐证？”
“啊、这……”
那老师答不上来。
云中子笑：“莫非，您现在是拿着一套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说法，在这里糊弄骗人？”
这句话大家都听懂了。
台上的老师默然片刻，当场沉着脸走出教室，直接喊来保安。
他生气指着云中子三人，“就是他们，根本是来捣乱的！快撵出去！”
林川“蹭”地站了起来，严阵以待。
连昭也跟着站起，冷着脸双臂环胸，颇有些震慑力。
几个保安本打算直接来拉扯，瞧见连昭的架势，脚步又不由迟疑。
不过他们仗着人多，虽不敢轻举妄动，却很快就气势汹汹把这边围住。
教室里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那老师看事情不对劲，故意大声威吓道：“我知道了，你们又是斜对面那家来砸场子的吧？大家都做一样的生意，少玩这些手段！你们再搞恶性竞争，信不信我们报警！”
报警是不可能报警的，他们这样的培训机构大都是披皮组织，明面上都过得去，但有哪个禁得住细查。
他也是想着“竞争对手”们肯定会顾及这点，不敢声张。
被他这一喊，外面更多的帮手赶了过来，明摆着一副人多势众、敢乱说话就弄死你们的样子。
云中子闻言，干脆利落拨通电话：“喂您好，警察同志……”
对面：“……”
那老师当即猛一激灵，大喝：“按住他！”
几个保安冲将上来，还没走近，连昭脱口一声：“站住！”
保安们一个接一个地定在了原地，纷纷惊愕瞪大双眼。
云中子挂断电话，摊手无辜陈述：“我报完警了。”
培训机构的人脸色精彩纷呈。
变化发生得太快，原本还在茫然听课的几名小学生后知后觉，目光在不好惹的连昭、凶神恶煞的保安们以及面目扭曲的老师之间看了一圈。
“呜哇——”
其中一个孩子闭着眼睛开始放声大哭。
这哭声就像连锁反应，不一会儿，教室里其他几个年纪小的也此起彼伏跟着大哭起来。
对面：“…………”
林奶奶原本等在楼下，一瞧有好多保安往教室去，家长们也好奇往上走，楼上还有哭声，也急忙跟着来看是什么情况。
于是，等警察到了，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祖国的花朵们哇哇痛哭、祖国的栋梁被恐吓威胁，闻讯赶来的家长们惊慌失措的场面。
赵警官打量了云中子和连昭一眼，挑眉：“又是你俩？”
云中子纯良冲他笑笑。
那老师端着一副高深学者的样子，好像气得不轻。
他跟云中子各执一词，一个说对方故意砸场子，一个说自己只是提出了几个疑问而已。
赵警官哪边也不听，直接问同教室听课的小学生。
小孩吸了两下鼻子，想了想，指着云中子说：“这个哥哥问了老师几个问题，不过我都没听懂。老师……不知道听懂了没，老师只会点头说他说的对。”
“唔……后来哥哥说老师在骗人，老师生气了，就叫这群好凶的叔叔进来打我们。事情就是这样了！”
赵警官又问哥哥有没有找茬，小孩脑袋摇成拨浪鼓：“哥哥说话可温柔了！还一直对老师笑！”
一连问了几个小孩，都直点头说就是她说的这样。
赵警官和蔼看向了培训老师。
老师：“……”学渣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