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
“啊?”
秦如安扭头看向段飞,颇为诧异地说道:“怎么了?”
段飞脸上神情变了变,发丝遮住了面容,看不真切他的神情。“我是说,兄弟你怎么也被抓来了。听你们刚才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你偷了谁家的玉器……什么玉器啊?”
见他开了口,秦如安倒也不端着了,故作有些为难,又有些警惕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凝起了眉头。
“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说着,他往门口那边看了眼,又回头盯着段飞。“难不成,难不成你是他们派来套我话的?”
段飞听到他这话,老大的不乐意了,撇嘴道:“你看我这副鬼样子,像跟他们是一起的吗?还有,我可告诉你,我跟你一样,也是被他们抓来的……”
“啊!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这……”
秦如安假装很吃惊的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段飞。
“这……这也太无法无天来吧!他们,他们又不是官府的,干嘛管这些闲事!再说了,我就是偷了个玉瓶,那户人家都没说什么,他们倒是追得紧!”
说打这里,秦如安的情绪越发地激动了,唾沫横飞的编着事情的经过。倒是合情合理,让人不觉得假。
段飞听完并没有起疑心,反而朝着秦如安凑了过来,亲昵地抓住了秦如安的胳膊,拍着他的手臂,不住地点头。“是了,是了,是这样的。可是,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如安与段飞说这会话,便觉得这人应该是个神经大条的人,根本不像柳斐和百里越说的那样精明。或许,这人本就是个傻的,只不过众人觉得他与陈玄正有关,便也将他归纳到了那一类人里。
不过转念一想,秦如安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许……许是这人太能装了吧。
秦如安思索间,就听段飞竟然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我跟你说啊兄弟,这事情真不是我干的。前段时间吧,我从陵源来了京都,是来找我舅舅的。你也知道我那舅舅家的几个孩子都特别有出息,刚好我也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找他们学习学习。谁知道,那天我就没在昊天楼,出去找了个朋友喝了几杯酒,哪想到后来就被人传那天我去了什么谷玄鹤的府上偷东西!哎,我这也是冤枉的很,可我心里这苦,跟谁说去啊……”
他伸手抹了把眼泪,吸了口气,继续道:“我说,他们会不会是因为这事情把我抓过来的吧?那我可就是冤枉到家了!这事根本不是我干的啊……”
按段飞的说法,那天晚上他没在昊天楼是跟几个朋友去了烟花巷里吃花酒,结果喝的伶仃大醉。谁知道后来就听那天晚上谷玄鹤府里丢了东西,而有人查到了自己头上。
那绿柳姑娘证实那天他不在昊天楼,段飞并没有生气,毕竟她说的是实话。
本来以为是大家误传,他也就没当回事。现在好了,他被人捉了。
看情形,还真跟这事情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