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至极!”
宋榭沉沉吸了一口气,眼间有些怒意。
顾季长摆手,笑道:“你也莫气。她这个人本就信奉这些,那人又说的言之凿凿,她也就信了。至于她到底求的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见顾季长笑了,宋榭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道:“所以,这件事情你处理完了?”
顾季长点头,应声道:“是弄明白了。顾霖的伤势看似重,其实都是些外伤。只是,她是个女儿家,这身上落了伤痕总不太好,因而我想让你帮她医治。至于这件事情,我也弄清楚了原委。”
顾季长到了宸州之后并没有着急着去寻那些贼人,而是专心寻人医治顾霖的伤势。柳氏见顾季长对顾霖这般上心,便也将自己所知与他竹筒倒豆子般的说了个明白。
当然,她也全然是相信顾季长,而是觉得这件事情只有顾季长能处理。她和顾霖两个女子,这些的事情,她们做不来的。毕竟,顾家未来的家主是她眼前这位。
顾季长请了城中的大夫,暗地里却让给暗卫直接去了那山上探查。原本跟着二人的那些护卫,他也亲自去见了,从他们口中问到了关于那些人的一些信息。
据护卫说,那些人无论装扮还是招式,绝不是山匪和流民那样的散兵游勇,而是经过特定训练的。出手的时候很是狠辣,且招数都大致相同,只是因他们够狠心,配合的又好,且出招很快,因而杀伤力极大。
依着护卫的判断,这些人中有一人是他们领头的。那个人在打斗的时候被护卫重伤,失足落下了瀑布旁边的悬崖,他们在护送顾霖母女回府时,也差了人下去寻找,可并没有找他们的踪迹,应该是已经被他们的人给救走了,又或是附近的人家带走了。
护卫所言和顾霖的猜测倒是出奇的一致,而顾霖在醒过来之时也怀疑那寺庙有猫腻。顾季长听了这话之后,立刻命暗卫去山谷和周围扩大范围寻找,他自己则去了寺庙。
在去的路上,顾季长听到了城中百姓的谈论,那寺庙确实是宸州香火最为旺盛的地方,也确实灵验。不过,从未听过说一定要走另外那条小道。这便也增加了顾季长的怀疑。
到了寺庙之后,顾季长并没有立刻表明身份,而是装作是来礼佛上香的人一起到了大雄宝殿。上了香之后,他在庙里四处走了一遭,发觉这寺庙的和尚并不多,也就四五个。可奇怪的是,寺庙中的事情都处理的很妥当,屋内一尘不染,就连后院的花圃和菜地打理的也很好,更别说是厨房了。
顾季长细细想了想,这不符合常理。寺庙占地很大,就四五个和尚,就算他们每天不眠不休地打扫清理,做事,恐怕也做不到这样。那么,寺庙中肯定还有其他人。
想到这个,顾季长便从经常来上香的香客那里打听了一番。听那人讲,寺庙里确实只有五个和尚和一个主持。不过呢,主持他们心善,平日里会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在山上,给他们提供住所和吃食,不过呢,交换条件是他们需得付出劳动力。
说到这里,顾季长看向了宋榭,眼间多有深意。
宋榭瞬而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凝眉道:“你是说,伤了顾霖的那些人便是以此借住在了寺庙中,而后将周遭全部探寻了一遍,寻到了线索?”
顾季长“嗯”了声,“我寻到了线索,后来便去问了庙里的和尚,从他们口中得知,那些人是几天前到的。当时主持并不想让他们入寺庙居住,是因觉得那些人不像是流民。”
方丈觉得这几个人不太对劲,便找了个借口想要他们离开。可是那几人说他们是长途跋涉而来,实在累得不行了,只要方丈能收留他们几日,必当奉上厚礼。
方丈慈悲为怀,又见那夜众人在寺庙外歇息,实在有些不忍,也就将人放进了庙中。那几人倒是在庙里很守规矩,做事说话很是有分寸,方丈这才放下心来。
顾季长再问其它的事情,方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几人在寺庙里也没什么特别让人注意的地方,因此其他人对他们的印象仅次于这几人不像是流民,或者无处可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