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晚上,更是有人偷偷潜入徐春风的书房,至于到底是找什么东西,徐春风并不知道,那个人也没有捉住。而这件事情,谢瑾是知道的。
此事之后,谷玄鹤曾暗中让人来告诉徐春风,许多的事情是他不能左右的,只能请徐春风原谅。毕竟有些事是因他而起。朝中之事纷杂,若是徐春风反击又或报官,到时候谁知道会是如何局面。
徐春风是相信谷玄鹤的,因此后来的事情都没有让人去府衙报案。
方才看到宋榭手中的令牌,他只当宋榭是谷玄鹤的夫人差遣来的。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也只是想让她能够转告谷玄鹤一定要万分小心。只要那些人查不到他们想要的证据,那么自己便会安然无恙。
宋榭听完了谷玄鹤的话,眉头微微动了动,暗暗摇头。
徐春风把这件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这些人既然敢有恃无恐地将他带入刑部大牢,就算是真的查不到任何的东西,也一定会有后招。譬如当时谷玄鹤与宿雨国旧臣来往的书信,其中就有那么一两封是造假。也幸而那书信落入了顾季长手中,这才没有酿出大祸。
宋榭没有告诉徐春风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知道了太多的事情,只会留下更多的破绽。
她宽慰了徐春风几句,觉得时候也差不多了,便告辞了。
走到外面的时候,宋榭忽然眉头拢了起来,连忙闪到了一边阴暗的角落里躲了起来。
那边正往里走的可不正是秦玉和魏无涯么?
秦玉四处瞧着,与魏无涯说着话。那些关押的江湖人看到了沧澜城的少主情绪自是激动,一个两个的探着身子,急急地向秦玉诉说自己的冤屈。
秦玉朝众人摆手,笑眯眯道:“不要急不要急,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帮你们。你们有话慢慢说,我身边这位是大理寺少卿魏无涯,诸位可将所知都告诉他。他一定会为大家主持公道。”
这些人在京都生活多年,又岂会不认识魏无涯。可看他和秦玉两人站的那么近,心中都起了波澜。魏无涯的人品且不必说,就秦玉的话对他们而言,他说的话是能够信的。
宋榭躲在暗处没有说话,听着那些人跟秦玉说当夜之事,无非就是他们也不知道何故就被捉来此处,这两日总是被盘问,有的还遭受了重刑。
总之,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宋榭暗暗摇头,那些人中她认识的有几个,确实跟这些事情没有多大的关系,至于背后有没有别的事,那她就不知道了。但有那么一两个确实冤枉的很,虽是江湖人,可早已不参与江湖事了。
听来听去也没什么新意,宋榭便打算偷偷溜走。
忽地,背后一直手落在了她的肩上轻轻拍了下。
宋榭心中一紧,薄刃已暗暗握在了掌心。缓缓回身却见是安易之,这才松了口气。
安易之挑了挑眉头,看了秦玉那边一眼,低声道:“他们这些人要是能问到消息,那可就稀奇了。”
宋榭微微一笑,低声道:“走吧。”
安易之便也没有再说话,与宋榭往门口走去。
路上二人都沉默的很,没有人说话,只听得脚步声。快到门口的时候,宋榭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抬头一看顿时全身血液好似凝固了一般,拳头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就见唐隐和唐忻两人好似耷拉着脑袋被人拖着,脸色苍白。身上并看不出任何的伤,可是宋榭是个医者,一眼便瞧出两人受了极重的内伤。
拖着两人的宋榭并不认识他们,那两人边走边说着话。
“这两人骨头还真是硬,只要认了那件事,她们便可以活着离开,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何必呢?”
另一人点头,眼中却又丁点的钦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