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如何说,与我们没有半点的关系。顾季长,你只是你自己,是我宋榭的顾季长。他们要如何那是他们。秦婓调查我,我自会处理。”
听到这些话,顾季长眼间满是温柔,轻轻拍着她的脑袋,柔声道:“我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你应该明白,柳徵知道你的身份,我不过是想将他……”
宋榭伸手落在了他的唇间,笑着摇头。“没有意义。他始终是君王,就算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可天下的人,他要你生,你便生,他要你死,你又如何能活着?即便是他今日同意了下旨,保不齐哪日会因今日你求旨意的缘故记恨上你我,记恨上顾家。”
顾季长摸着她的秀发,轻声道:“我知道了。走吧,去吃饭。”
宋榭点了点头,与他一起往前走去。
这才走了两步,她忽然凝眉道:“你不是说约了宇文涿和秦婓?”
顾季长“啊”了声,回过神来说道:“让人去问过了,宇文涿今日不在京中。”说着压低了声音,“他应该是忙着处理那批货物的事了。说起来,他这两日在找宅子。”
宋榭恍然大悟。看来,宇文涿这是在紧赶慢赶地找新地。却不知宇文家那些人知道这事是何态度,恐怕府上早已乱了吧。指不定那些人暗地里又再谋划什么。
想到柳翎要娶宇文澄的事,宋榭暗暗摇头。这事情被这么一闹,宇文家损失倒也不大,这人还是送到了东宫。可是,东宫的人传出消息,宇文澄被安置在了一处偏殿,门口总有人守着,柳翎从未去见过她,就跟软禁没什么区别。
可惜了那么一个单纯的姑娘,若是有个跟顾家一样的长辈,必然会嫁的一户好人家,安稳幸福的过一辈子。然,不是谁都能够遇到这样的父母。
二人进了一处茶楼,顾季长还未说话,那店小二便已让人收拾出了一间雅间,仔细问了宋榭的口味,又上了几样顾季长平日里常点的菜式。
宋榭昨夜赶路,早晨又只吃了一点,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夹了一筷子菜便也不管顾季长了,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顾季长生怕她呛着,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又斟了一杯梅子酒。看她喜欢吃那四喜丸子,便又给她夹了一筷子,顺手将鱼肉夹到碟中,细心地将鱼刺全给挑了出来。
宋榭眉头动了动,朝着他笑了下,又给口中塞了一颗丸子。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看宋榭吃得心满意足,顾季长心情也好了很多。
用过饭后,宋榭瘫在椅子上良久,打了个饱嗝。“吃饱了终于有力气了。”
她眯眼看着顾季长,挑眉道:“咱们也该说说,接下来该如何了。”
“嗯?什么如何?”
顾季长愣了下,凝眉道:“你莫不是说婚事?”
他摆了摆手,“婚事你不必操心,祖母她们会办妥当。对了,你给你师父去信,让他和薛南风回京都吧。说起来,他们去了那么久,到底是在查什么事情?”
宋榭见他提到了师父,嘴角直抽抽,无语道:“我也不知道啊。他们神神秘秘的,连个人影都寻不到。这前些时候有人说在南边见过他,可我让人去了,他们早不见了踪影。”
顾季长单手撑着下巴,耷拉着眉眼。
“你说你师父也真是的,这我和你订亲的事他不是早就收到消息了,竟然还不快回来。”
宋榭也叹了口气,“谁知道他们又遇上什么事了。哎,我也只求着他和张伯父能安然无恙。这成亲的日子,也只能等他回来再定了。”
顾季长也颇为无奈,将饭钱放在了桌子一角,与宋榭离开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