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鸿微微一笑,在他面前站定。“解释?什么解释?”
宇文涿声音又冷了几分,将桌上的那封信甩在了地上。“陈飞鸿,你我皆是东宫的人,你背地里做这些事情,难道真的以为我宇文涿不敢拿你怎样?”
陈飞鸿附身将信拾了起来,粗略看了下,忽而笑了起来。“原来是为这个。”
说话间,他抬头迎上宇文涿的目光,眼底闪过森森寒意。“你就为了这个,让我冒险?”
陈飞鸿冷哼了声,一把将信笺拍在桌上,似笑非笑看着宇文涿。
“宇文涿,你该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你妹妹宇文澄倾慕太子,让她为太子牺牲一些,又有什么?”
“你!”
宇文涿脸色铁青,看着陈飞鸿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也就是说,是你主谋绑走了我妹妹和你夫人的侄女,为的是将事情闹大,嫁祸给顾季长,让我与顾季长反目?”
“不不不,我可没想那么多。”
陈飞鸿摆了摆手,笑道:“我原本呢只想借着失踪案让谢瑾头疼,没有精力去管谷玄鹤府上的盗窃案。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请了顾季长帮忙查案。”
陈飞鸿摊手,眉头微挑。“没办法,我只能将你妹妹和我那侄女给绑了。哪想到这事情竟然将白月楼和小楼寒也给牵扯了进来,所以只能将她们二人送给了千机门。”
听到这里,屋顶上的宋榭和顾季长恍然大悟。果然宇文澄的失踪跟白萱歌失踪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这陈飞鸿实在可气,做了这样龌龊的事情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宇文涿保持着方才的动作,脸上冰冷一片。“陈飞鸿,你到底意欲何为!”
陈飞鸿笑了起来,坐到了宇文涿对面,轻声笑道:“你我都是太子的人,自该为太子打算。谷玄鹤身为兵部尚书,六部之中他一直自持中立,从不参与党争。可你该知道,兵部于太子而言意味着什么。”
“那又如何?”
宇文涿抬眉,握紧的拳头松开了,眉头微敛。“你说的这些我又岂会不知?可你也应该清楚,你我之主虽为东宫太子,可他没有参政的权利。你做的这些,只会让他陷入危险之地!”
陈飞鸿却也不恼,仍旧微微笑着。“我当然知道,此事乃是太子授意。宇文涿,不会傻到以为我会不请示太子去做这些事吧?哦,对了,这次倒是有个意外的收获。”
宋榭悄悄扯了下顾季长的袖子,凝眉。——这柳翎已是东宫太子,为何非要谷玄鹤归顺自己?
顾季长默然,暗暗叹气。——朝中六部唯有谷玄鹤一人没有站队,他是兵部尚书,军队调配等等全部归他管辖,东宫那边当然想将他为己所用。
不过,看此次的事情,这柳翎是打算将谷玄鹤除去了。
宋榭咬了咬嘴唇,目光重新落在了陈飞鸿身上。她好奇的是,陈飞鸿说的那意外收获是指?
陈飞鸿自己倒了一杯茶,浅啜一口,笑盈盈道:“没想到我的人去乌蒙山的途中,发现当年赤羽军秦冬济的副将张越还活着。”
“张越?”
宇文涿显然有些意外,看着陈飞鸿奇怪道:“他活着不是挺正常的吗?这也值得你留意?”
陈飞鸿冷哼了声,抬眉道:“你暗中调查凌风车行掌柜宋榭,不就是为了调查她的身世?可别告诉我说,你那属下阿绫没有查到她是个孤儿,而且是五岁的时候被姑子收养的。”
宋榭心中咯噔一下,朝顾季长看了过去。
顾季长连忙握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稍安勿躁。
宇文涿站了起来,背对着陈飞鸿。“哦?这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