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其实是京墨查到的,正巧碰上了阿衡,便让他转告宋榭,免得她心急。
宋榭暗暗松了口气,只要白语尘安然无恙那她就放心了。可是她又不明白了,为何白语尘和张越两人会去洛阳?难道是为了去参加李家的扬剑大会?
阿衡朝顾季长招了招手,朗声道:“墙头上风大,下来一起吃饭吧。”
顾季长却坐在那没动,耷拉着两条腿,似乎在人真的思考。
阿衡朝宋榭看了去,扬了扬下巴。——来都来了,你不打声招呼?
宋榭抿了下嘴唇,摇了摇头。——你没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吗?似乎并不想跟我说话。
阿衡唇角绽开笑意,颇为无语地摆了摆手。——你还好意思说呢。我之前提醒过你,可你总也不听。他也不知是听了谁的话,说什么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想给你点时间考虑。
“放屁!”
宋榭低低骂了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拂了拂衣袖。——他这都哪儿听得歪理?对待感情,每个人都不同,又岂能一概而论?
阿衡摊手,耸了耸肩膀。——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啊。
宋榭无语望天,长长吐了一口浊气,眼间渗出寒意来,盯着顾季长,出声道:“顾公子,你确定要在墙头上坐着吗?那你能不能换个地方?”
“不能。”
顾季长回答的很简洁,目光从宋榭脸上滑了过去。饮下了壶中最后一口梨花白,纵身跃下了墙头,却不是落在了院中,而是奔着顾府的方向去的。
正在和凌羽说话的蝉衣突地站了起来,朝落葵看了一眼。凌羽只眨了下眼睛,蝉衣和落葵两人已从院墙上翻了出去。苏木看着手中多了的一盘菜,蹙眉。
宋榭有些吃惊,阿衡却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看看。”风声一起,他也落到了院墙上。
凌羽快步跑到宋榭身边,拽了拽她的衣袖,奇怪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阑衣哥哥走的那么急,连落葵姐姐和蝉衣姐姐也跟去了?”
宋榭也有些纳闷,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让苏木带着他先去吃饭。
街上有马蹄声远远地传了过来,宋榭沉眉,朝苏木喊道:“照顾好阿羽。”话罢,身形一翻,也奔着顾府那边去了。
方才还热闹的庭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苏木看着身侧的凌羽,又看了看桌上摆好的碗筷,嘴巴撅了起来,一脸不高兴。
宋榭提气朝前奔去,迅速地停在了顾府隔壁街的屋顶上,低头望去。
就见顾府的下人进进出出,有人端着热水,有人急匆匆地领着人往后院去,廊下又或是暗角里,丫鬟和仆人窃窃私语。
宋榭一个鹞子翻身直直往顾府院中落去,却听头顶上传来阿衡的声音。
“顾家老夫人病倒了。”
“什么?”
宋榭一惊,提起拔地而起,落在了阿衡身侧,连忙追问缘由。
阿衡将她往旁边拽了拽,以免被过往的下人瞧见,而后将蝉衣的话仔细说下。
方才他过来的时候,顾季长已被老夫人房里的丫头叫了过去。蝉衣告诉他,老夫人不知怎得忽然就卧床不起,这会儿神智已有些不清。
宋榭听到这话,眸间一片森寒。“会不会是有人……”
阿衡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摇头道:“这是顾家的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可如果……不是家事呢?”
宋榭想到了街上遇到秦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