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蓉轻笑一声:“自是知道,外祖父口碑极好,两袖清风,政绩卓越,一心为百姓着想,是大奉的顶流之柱。”
冯鹤鸣笑了,可那笑却分明含了几分讽刺:“先皇在位时,前户部尚书提出赋税改革,惠及百姓,却因为触及到了太师及门生的利益,前户部尚书被莫须有的罪名抄了全家,男丁全部流放,女眷全部当了官妓,这就是你口中的口碑极好,政绩卓越?”
姜蓉脸上挂不住了,忍着怒气:“只怕你是对外祖父有所误会,莫不是笙妹妹在你面前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又不是三岁孩童,这点判断都不知道?再说,我年长县主几岁,这些事还要她来告知我?”
冯鹤鸣越说越气愤:“如今朝局表面平静,暗地却是波涛汹涌。而面对日渐恶化的局面,有着三千门生的太师不仅没有向皇上提出任何规谏和变革方案,甚至还推波助澜,使局势向更乱更糟的方向发展。想必在康太师眼里,官员们都要仰其鼻息行事。至于朝廷和百姓如何,都可以不闻不问。”
“甚至还私下交易,政以贿成,官以赂授。每到有官职开选,就视官位的高低而决定售卖的价格,有官员遇到要升迁的,不管政绩只看阿谀奉承功力是否到位,你……”
“够了!”姜蓉忍无可忍,怒喝一声打断冯鹤鸣的话,“我外祖父是什么样的人,无需你在这废话,公道在人心。翠凤,拿了这匹布,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