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贞意外从两个交谈的小厮口中得知原来是符辛要娶黎茵!一想到这个样样不如自己的继妹却要嫁给符辛,那个如玉一般的公子,而且还是个正妻,她就被嫉妒和仇恨占据了全部心思。
她出府原本是要去找琼嫂,威胁她,让她不准答应这门婚事,结果就先遇上黎茵了。一番争执后看她离开,黎贞恶从中来,让婢女拿着银子去收买恶霸,将黎茵掳走送到深山老林里给老汉当妻子去。
许是黎茵和符辛就是有缘,她被恶霸掳走行到一半,正遇上临时替父亲领了差事的符辛,被呼救声吸引过来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想到救下的又是这个姑娘。
就连符辛自己都不得不感叹或许这就是缘分,回州府路上碰上瓢泼大雨,在亭子避雨,恰巧当时芍药也在那避雨。
“当时亭子里有不少人在避雨,我看到芍药姐姐拿着画像一个个问,问到我,我一眼就认出来这分明花的就是珍珠姐姐。”黎茵抹了把泪,“得知我和你在一起,芍药姐姐便又跟着我一道回来了。”
回到州府就看到了那还在冒烟的客栈,黎茵大骇,询问了当时看热闹的百姓,才知道姜雨笙被知府衙门的人给带走了,这才有芍药怒冲衙门一事。
“珍珠姐姐放心,我阿娘和阿爹都好。因为阿娘身子没好,阿爹就在药铺附近重新找了间客栈,方便大夫来看病。这是在你失踪后搬的,所以你不知道,我们也是担心你会回原来的客栈,才找回去的。”
“你怎么找到儋州来了?”姜雨笙将带子系好,又将头发简单束起。
“小姐聪慧,让渔民拿着那个银丝囊来传口信,我当时就和二根随船出发了。可到了儋州才知道先前那艘船竟是遭遇了风暴,说船上的人几乎没有生还的。”
“我和二根不甘心,于是便分道扬镳,我继续在儋州搜寻,而他则去儋州附近的那些渔村找寻。小姐是有凤命之人,又怎么回这么轻易就出事呢?”
听到这,黎茵闪着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道:“没想到珍珠姐姐竟然是皇后娘娘呢,我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以前村里偶尔搭戏台子,那戏里演的皇后不是很严肃就是凶巴巴的,哪有眼前这位珍珠姐姐这么可亲可爱。
姜雨笙伸手捏了黎茵脸颊一把:“疼不?还觉得自己在做梦吗?”
黎茵呵呵的傻笑着。
“小姐,那姓唐的还在外面跪着呢。”芍药恨不得将这唐成千刀万剐了,方能解心头之恨。
“他可是土皇帝,身份贵重着呢,怎么能让他跪着呢。”姜雨笙边说边往外走,“咯吱”一声打开门,就看到唐成一脸生无可恋地跪在那。
听到开门声,唐成连忙抬起头,跪行到姜雨笙面前,行了个大礼后又磕头:“下官有眼无珠,竟然冒犯了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你犯下的错,又岂是责罚二字就能担过的?”姜雨笙在芍药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我且问你,今日冤枉我一事,可是你一手谋划的?”
唐成连呼冤枉:“下官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啊,这都是符大人安排的啊!”
符辛一直站在院子里,听到这话皱眉道:“你想好了说,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那唐成道:“下官不日前接到符大人给我的信,上面提出要我两日内务必赶到州府,还要我对这客栈纵火案按照他的意思来处理,日后必然少不了我的。”
“信呢?”符辛道。
“在在在。”唐成连忙从衣襟里取出信,那可是保命的东西,他刚刚来请罪的时候就放在怀里带过来了。
符辛一目十行地看完,将那信揉成一团:“这不是我父亲的字迹!”
“怎么会!上面有符大人的私印啊。”
“那是别人盗用的。”符辛咬牙切齿,这该死的苏氏,手伸的这么长,竟然还敢盗用父亲的私印做下这等错事,日后若是追究起来,罪责全都扣在了父亲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