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眼里闪过慌乱,随即支支吾吾道:“自……自然是你阿娘有次来买东西的时候说漏嘴的。”
“蜜饯我不要了。”黎茵气呼呼地走了。
拿好杏仁干,芍药从怀里取出一张画像递给掌柜的:“掌柜的,你可见过这位姑娘?”
掌柜的侧头一看,登时愣住了,下意识地看向黎茵离开的方向,转而道:“不认识,没见过。”
芍药猜测多半是这个答案,也没说什么,拿了杏仁干就走了,一路走一路问,但得到的答案都是没见过。
“都安排好了?”苏氏从酒楼里出来,见黎贞点头,才道,“就都交给你了,我有些累了,回府去了。”
“是,婆母尽管放心,我必将这事办的妥妥的。”黎贞乖巧地说道,可苏氏和符威刚离开,她就狠狠地心道,这等恶事都交给她来做,实在是可恶。
可苏氏是符家的主母,只有牢牢地抱住她,黎贞以后在符家的日子才会好过。
“请问你见过这个姑娘吗?”芍药拿着画像正好走到了黎贞面前。
这不是珍珠吗?
黎贞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再看看面前的人,打扮的也是一般,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多问了一句道:“你是她的什么人?”
听到这话芍药只觉得有戏,连忙道:“我是她的妹妹,夫人可是见过她?”
妹妹?就知道这个珍珠不会是什么煊赫人家,给村长的银子指不定是哪里偷来的呢。
黎贞心里有了个主意,道:“我倒是在百里远的上洋渔村见过她,但她好像受伤了。”
一听姜雨笙受伤了,芍药顿时急得不行,打听了上洋渔村的位置后,再三对黎贞致谢:“待我找到她,必重谢夫人。”
“好说。”黎贞嘴上敷衍着,心里却嗤笑,下个月符家就都要去都城了,怎么可能还会遇到这些乡巴佬。
看芍药急匆匆的往南辕北辙的方向而去,黎贞抬头看了眼酒楼,如今那珍珠就在楼上躺着,这次必要她不好过!
此刻黎茵白着一张脸回到了客栈,她总觉得客栈里的人也都在指指点点,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鄙视。她实在忍不住,将药交给小二,给了几贯铜钱让他帮忙煎熬一下,转身跑出去,寻个地方大声痛哭去了。
而且怎么也没想到这些话竟然传到了黎平耳朵里,夫妻二人此刻正在为了此事争执着。
“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和我说?”黎平气恼道。
琼嫂因为自己女儿被欺负,又是黎贞在里面搞的鬼,险些昏阙过去,如今见丈夫也气恼自己,更是觉得悲从中来:“阿茵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如何不心疼?可她是因为阿贞才会被欺负的,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又如何要责罚她?”
黎平这人哪都好,就是有些固执,他没有亲眼看到过黎贞做符威的妾室,就认为不是真的,将怒火都撒在符威身上,转身就要去找斧头去砍死符威。
被琼嫂死死地拦着:“他可是知府家的儿子,我们如何斗得过啊。你这白白地去了,不是自己找麻烦吗?我不想你再出事啊。”
回过神来的黎平越想越觉得生气,看琼嫂唇色发白,脸颊却又红得吓人,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惊:“怎的这般烫?快躺下。”
可琼搜哪里敢躺下啊,就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放:“你答应我,别做傻事,珍珠说都交给她,我信她能办妥这件事的。”
看着妻子殷殷里又带着点恳求的目光,黎平最终还是点点头,扶着她上床榻:“好,我们等珍珠回来。你好好躺着休息,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陪着你。”
琼嫂这才稍微安心了些,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可黎平心里的怒火却一直没有散去,黎贞若真的是做了符威的妾室,那他就先打断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