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民率先踢开了地窖的门,邀功地对外面站着的康泰和道:“太师大人,地窖找到了!那反贼婆娘肯定就是在这地窖里!”
陈富春要起来去拦住,可他被一个护卫死死地踩着背,站都站不起来更别说是去拦了。
他脖子上的青筋爆起,怒道:“陈安民,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陈安民奔过来,拿起手上的棍子狠狠地打了陈富春头一下,看着他额头上被打出来的血,他笑道:“我这是为太师,为皇上效力,怎么会遭报应?”
他随即又对着康泰和弯腰道:“太师,反贼婆娘就在地窖里,小的这就前面带路。”
可陈安民才刚转身,就突然“啊”的一声惨叫,随即“扑通”一声,直接面朝地倒下,腿脚蹬了两下,竟就这样断了气。
毛竹尖叫着跑了过去,只见陈安民背上一支箭,直穿心口而过,她惊悚地回头:“谁?谁杀了我的夫君?”
“你老娘我!”芍药从屋顶上一跃而下,手里还提着一把剑,落在毛竹跟前,“当初夫人好心,留你们一条命,结果却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毛竹看着眼前的剑,缩着身子就要躲,却没有芍药手里的剑快,她看到那把剑朝自己挥了过来,有鲜血溅了出来,随即才感受到脖子上那剧烈的痛。
她捂着自己的脖子,瞪圆了眼睛看着芍药,要说话却已经说不出来了,随即倒在了已经没气了的陈安民身上,这夫妻二人就此前后脚丢了性命。
芍药将剑直指康泰和:“太师大人,好久不见。”
康泰和知道芍药武艺不凡,也不敢掉以轻心:“来人,一半人马围剿她,一半去地窖抓拿反贼。”
“是!”
芍药一个旋身将上前的护卫们都给撂倒,豁出去了大开杀戒。
与此同时,紧跟其后而来的狄二根也从屋顶上跃了下来,但他轻功不好,跃下来的时候还险些摔着了。
芍药没好气道:“知道自己轻功不好,就不能直接从外面跑进来吗?”
“妻唱夫随啊,我得跟着你。”狄二根起身拍了拍衣袍,眼前一把剑横过来,他一个弯腰避开,再一个扫腿,那护卫被扫倒在地,他瞬间扑过去,手里的匕首就直接刺入了那护卫的心口。
干净利落的解决了一个,他站起来看着康泰和:“太师大人,好久不见。”又和芍药说一样的话,却也分明是存着几分挑衅。
“杀。”
院子里瞬间厮杀起来,芍药为主,狄二根在一旁辅助,夫妻二人有默契,一时间占据了上风。
这面的打杀声自然也传到了早就被一脚踢开门的地窖里,那两个产婆吓得腿脚都发软了,其中一个竟是弃了姜雨笙,直接逃走了。
留下的那个便是一直鼓励姜雨笙别放弃的那个王婆,她咬咬牙:“夫人可还撑得住?”
姜雨笙也跟着咬牙:“阿婆,什么时候能好?”
“孩子脚在下面,现在调不过头来,实在是难弄。”她接生无数,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凶险的,加上外面还在打斗着,万一若是闯进来了,只怕她们都得死。
可即使这样,她也没想过逃走,她的良心做不到让她对一个产妇弃之不理。
“夫人。”采冬从外面友进来,迅速道,“芍药来了,她现在在外面抵着那些官兵,但来的人太多了,不知道能抵到什么时候。”
她到跟前了一看,还没生出来了,这心越发的着急了。
“热水来了。”陈婆子颤颤巍巍地端了盆热水进来,刚刚进来时手臂还被一个护卫给割了一刀,虽不深但也还在流血。
姜雨笙深吸一口,抓住采冬的手:“柜子里还有一瓶药,青色瓷瓶的,你拿过来。我枕头下那把匕首也一并拿来,还有针线也要。”
采冬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