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好好的活不做,专门想着这些旁门左道。”芍药一脸的不屑,“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那这侯府还怎么管?谁还来做事?”
“我知道错了,还请夫人给我一个痛改前非的机会。”迎春边哭边磕头。
若是直接开打,芍药是个一等一的高手,可她最不擅长应付迎春这样哭哭啼啼的姑娘,打也不是,骂也不听。
杭婉儿从廊下走过来,厉声道:“你若是知道错了,今日便该跪在那院子里,而不是求到夫人面前扰了夫人的清静!你但凡心里多想这点夫人,便不会挑这个时候来!”
“你无非就是想在趁着有外人在,故意这般哭诉,让夫人顾忌着颜面,给你个机会。”
杭婉儿说到这,气得手指都在发颤,“你不守本职,靠着不正经的手段将自己的粗使活都丢给张嬷嬷,如今反倒还做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来。怎么,夫人还得纵着你不成?”
正说着,又有两人进了院子,是管家和他婆子。
他婆子一进门就听到杭婉儿在训斥迎春的声音,也跟着嚎啕一声哭:“姨娘是个明白人,这个贱蹄子就是个不知羞的,拿捏着我家男人的把柄来威胁他,做下此等事实在是天理难容。”
原本对着迎春嘘寒问暖的管家此刻也换了一副嘴脸,一上来就对着她骂道:“我见你乖巧懂事,拿你当亲人一般疼爱,可你倒好,悄悄藏了我的把柄咬着我不放,逼着我将你调开那粗使的活,甚至还逼着我把你调都侯爷身边。”
迎春被这对无耻夫妻一句接一句的污蔑整得有些发蒙,待反应过来对方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她如何下贱如何浪荡的话了。
此刻她也顾不上扮弱小,扮可怜的, 撸起袖子就直接对骂:“你个老东西,当初是你说只要我从了你,我就可以做一等丫鬟,就可以拿比别人多双倍的俸禄。你还说了家里的婆娘人老珠黄的,多看一眼就多恶心一次。”
管家婆子脸颊的肉都被气得发抖,但她硬生生忍了下来,这侯府俸禄高,主母又好说话,逢年过节还有东西可以拿,上那去找这样的好差事啊?
为了保住这个饭碗,再想杀了管家也只能夫妻一条心,先把这小蹄子给解决了再说。
“好你个贱蹄子,你果真……”
“够了!”芍药一声怒喝,“再哆嗦一句,我都把你们给丢出去!”
芍药会武功,而且脾气急,说丢真的就会丢的,三人顿时不说话了。
“唱戏都唱够了?”在邬瑶的搀扶下,姜雨笙从里屋走出来,面前的人顿时跪了下来。
这管家的婆娘和杭婉儿有过点交情,所以当初府里要招个管家时,她便顺水推舟地举荐了。如今除了这样的事,她难辞其咎。
杭婉儿面露羞愧和愠怒道:“实在是让你劳心和笑话了,我都没脸见你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总要见识过才知人心。”姜雨笙宽慰她几句,又看向管家,“你若是就此领了月奉赔偿就走,也算是给你留个体面,但你若是再闹下去,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管家还没说话,他那婆子就先开口了:“夫人明鉴,我家的老实的,他也是一时被这小狐狸精给迷了心窍才做出这样事来了,还请夫人狠狠地责罚他。我们家就靠着他撑着,这若是没活了,我们一家人不该怎么办了?”
“和我有关系吗?”姜雨笙凉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