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布一直含笑看着苏俨,不过苏俨倒是神色淡淡,也只是回了一句:“别来无恙。”
弓布看向姜雨笙:“这是你妻子?”见苏俨点头,他又道,“很漂亮,和你很般配。”
这时苏俨才微微勾了勾唇:“自然。”
姜雨笙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单看衣裳也判断出是丹东使者,便微微行礼:“使者安好。”
弓布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后,突然取下自己腰间的香囊递给姜雨笙:“这香囊里装的是我们丹东皇室独家的凝香丸,素日里没什么功效,但偏偏对一些气味比较敏感,可以避开那些有毒的气味。”
姜雨笙心里一动:“使者的意思是?”
“我闻到了夫人身上的鱼毒香,这个是我们丹东才会有的,夫人可是得罪了我们丹东人?”
苏俨一听这话顿时整个人如临大敌,细细地打量了姜雨笙一眼,又看向弓布:“我们吃的已经很小心了,怎么还会中毒,而且还是这个什么鱼毒香?”
弓布看苏俨这么紧张倒也有些意外,看来他很是看重这位夫人,他道:“这毒没有致命伤,不过若是闻久了只会身子虚弱。”
身子虚弱?姜雨笙如今是个孕妇,让她身子虚弱生产的时候就肯定会有问题,这摆明了就是想要一尸两命。
“可这毒是如何在她身上的?”苏俨道,在吃的上面已经很小心了,怎么还会中毒?
弓布摇头:“我只是在夫人身上闻到了这个香味,但到底是怎么得了我并不知晓,或是入了茶水,或是做成了首饰,甚至是胭脂水粉,都有可能。”
“夫人放心,只要佩戴这个香囊,便可没事。但最好还是能找到这毒所在。”弓布向苏俨二人拱手,“如此某就先去皇上那边了,得了空再与你闲。”
姜雨笙二人心事重重,她担忧地看向苏俨:“自从上次小张氏那螃蟹一事后,在吃食上我万分的小心,连着要清荷芍药两人验毒,所以应该不会是吃的方面。”
苏俨也是懊恼不已:“我日日就在你身边,竟是闻不出半点异样。”
“这如何能怪大人?”姜雨笙握着他的手,“刚刚使者也说了,那毒若不是丹东人,根本就闻不出来,还只当是寻常的香呢。”
她踮起脚尖在苏俨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后者沉着脸点头是。
“对了,你怎么会认识那使者?”姜雨笙有些好奇。
“他是丹东皇帝最小的儿子,当年那惠帝还在的时候,跟随他的王叔来过大奉谈判。”
说起往事,苏俨也忍不住有些想笑了,“他比我小个几年,却既不肯称呼我为督主,也不肯叫苏大人,反而一口一个苏俨的叫着。”